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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其中,才知道,这个会场的布置比在远处看到的更大了许多。除了一些帐篷之外,还有许多白布搭起的棚子,在棚子和帐篷的顶上,都彩旗飘飘,十分绚丽。
草原之上,没有树木。
一眼望去,就只有天的蓝,地的绿,空旷无垠。
而此时,在这木兰节的会场,却热闹纷腾,牧民们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载歌载舞。就连洽丝丽和宇文桑这样容貌不同的人,都受到了热情款待。
一路上,宇文桑不知道被多少草原女子灌了酒。等他好不容易摆脱,回到楚清和洽丝丽身边时,身上都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双颊都升起了红晕。
洽丝丽和楚清也同样被那些草原男子,炙热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此时此刻,她们才算是感受到了北韩游牧民族的直率和热情。
就连洽丝丽都有些经受不住,那种火辣辣,赤裸裸的眼神,不断对楚清说:“太开放了!比我们国家的还要开放,那些大胆的眼神,看得我的心都在扑通扑通的跳。”
这略显轻挑的语气,却并未让楚清生厌。她心中知晓,此女一心都扑在宇文桑身上,又怎会对这些男子上心?这番说辞,更多的都是内心感受罢了。
“以前只是在书中看到,北韩民风彪悍,游牧民族与农耕混居,所以导致了北韩民风开放,行事直接的个性。今日一看,果然不假。”楚清盈盈的笑道。
今日,放松心情来此参加木兰节,倒也让她身心愉悦。似乎身在大草原之中,整个神行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一切烦恼,也变得渺小起来。
“咦?”突然,宇文桑在微醺的状态下,轻咦了一声,左右望望:“韩先生呢?”
被他一提醒,楚清和洽丝丽才发现,那神秘的韩佑,不知何时,居然已经不再了身边。
这时,那一直跟随在高枳佑身边的仆人适时的走来,恭敬的对楚清道:“我家主子有事要办,先行离开一下。嘱咐奴才,带几位贵客先去入座,观赏比赛。”
见此,三人也没有太多异议,便跟着仆人走向一处垒起的高台。
高台上,早已搭好了白色的帆布棚子,棚中,铺着毡布,布上有着案几,案几之上摆满了美食美酒。
在这个棚子里,还有着两名身着民族服饰的少女恭敬服侍。
三人坐下,眺望远方。这里视线极好,可以看到整个木兰会场。中间留下的比赛场地,也一目了然。
几人说着话,那边瞬间传来一阵地欢呼。胡人不知何时停止了歌舞,四散着退开,留出一块极为宽广的空地。
二十来名腰粗膀圆地草原勇士突然走进了会场之中,在他们身边都还牵着一匹高大俊美的马匹。
聚集起来的草原少女们站在这些勇士身后。面容兴奋。振臂欢呼,崇拜地眼神紧紧盯住他们。
楚清虽听不懂她们在喊什么,但见她们的神情,便知都是在为这些勇士们呐喊助威。
看来是有比赛要开始了,只是不知道是比什么。
“是不是要开始比赛了?”洽丝丽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兴奋雀跃之色。
听从高枳佑命令,在旁伺候的仆人,这时开口:“是的。木兰节的抢桩比赛就要开始了。”
“到底什么是抢桩?”此刻,楚清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
仆人对楚清似乎特别的恭敬,听到她询问,腰弯得更低:“简单来说,便是参加的勇士,骑在马匹之上,相互出手,抢夺这些木桩中唯一一根系着红绸的木桩,无论手段。最后剩下的一个人,为赢。”
原来如此。楚清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快看!那不是韩先生么?”这时,洽丝丽在比赛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可以算是站在那群勇士中,都显得鹤立鸡群的高枳佑。
楚清和宇文桑循声望去,果然在其中发现了高枳佑的身影。
此时,他身上也换上了比赛用的褂子,即表明了没有携带武器,也展示出了他精壮威猛的身材。
这匀称精壮的完美身材,顿时引来了少女们的一顿喝彩。
“韩先生居然也要比赛?”洽丝丽笑道。
楚清也狐疑的看向那仆人,后者却微微一笑,不做解释。
宇文桑倒是开心的道:“既然是熟人,那咱们可就要为韩先生打气了。”接着,他又向那仆人问道:“请问这草原上这打气的口号如何喊?”
“胡由。”仆人回答。
“胡由。”宇文桑重复了一遍。
那一边,洽丝丽却都已经开始‘胡由’上了。
话刚说完,那边号角便已呜呜的吹响,少女声嘶力竭地呼喊和勇士们的嚎叫响彻草原。眼前人群越聚越多阻挡了视线,好在高枳佑之前安排的这个位子,视线非常好,所以楚清三人才不受影响。
那场地正中钉下了一根粗粗的木桩,在木桩中心,果然有一根身上系着红绸,格外明显。
高枳佑已换了一匹普通骏马,离那木桩有四十余丈距离。和他一起的便是部落中精心挑选出来地勇士,足有二十余人,离木桩地距离,与高枳佑相同。
“呜!”一声嘹亮而急促的号角蓦然响起,抢桩开始。
“嗷——”高枳佑反应最快,一鞭甩在马屁股上,北韩骏马撒蹄飞奔,箭一般疾驶而出。其他的骑士也不慢,二十匹快马风卷残云般驰过,参赛者同时以极快地速度向那中心地木桩驶去。
草原少女们地尖叫划破夜空,观战的人群呼喊不绝,有为朋友呐喊地,自然也有为对手助威地。双方离那系着红绸的木桩越来越近,掀起的尘土笼罩着他们的身影,让围观之人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韩先生!胡由——胡由——!”洽丝丽兴奋的站起来,双手拢在嘴边,对着尘土扬起的地方,大声的喊道。
这热闹的气氛,似乎也感染了微醺的宇文桑,他撑着手站起来,也学着洽丝丽的模样,为高枳佑呐喊。
只有楚清,虽然此刻心情也微微激动,却也不像二人那般。只是坐在原地,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比赛的场地,事实上,她心中早已知晓,这场比赛的冠军,毫无悬念。
倒是她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此时也看得津津有味,双颊泛红,流露出一种女子特有的娇媚。
高枳佑俊朗的面孔升起一抹傲视天下的笑容,石电火光间,他身在马上,突然脚踩双踏,双臂猛地前伸,骏马一错身间,他已两手合力。紧紧抱住了那系着红绸的木桩。
那紧跟在旁的二十余骑,离他只有数丈地距离,一见高枳佑伸手,数十匹骏马疯一般的冲过来。行在最前的几只铁拳。带着响风,毫不留情地向高枳佑砸来。
“呀!”高枳佑涨红了脸孔猛地大喝。那被楔入地下一尺老多地粗壮木桩。竟在这一声呼喊中应声而起。哗哗泥土掉落,被他横抱在手中。
这般刚猛地力道。让围观地牧民们大愣,片刻之后便是惊天地爆好。掌声喊声经久不息。
楚清眸中透着震惊。那么粗的一根木棒。钉入地下几尺,此人骑在马上刷的就拔出来了,眼都不眨一下。这厮到底是吃什么长大地?莫不是金刚转世来?
这般威猛武艺,若是用在战场之上。突然间,楚清有点心凉。
那仆人一直在暗中观察楚清的神色,见她此时露出震惊之色,心中暗喜。在心中腹诽:我家主子如此天人之姿,世上还会有哪个女子不爱?
“哇!韩先生好厉害啊!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却不想居然那么厉害。”洽丝丽也惊讶的捂住了娇艳的红唇。
宇文桑则是摇头苦笑,心中暗道:这些中原男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时,场地中。高枳佑木桩拔入手中地同时,抢桩的对手风一般卷到。关键时候。他不急不惊,手中木棒一横。当头便往对手扫去。
“啊!”惨叫声中,前面三名勇士被扫中腰腹。摔落马下。这一阻滞。却已为后面赢得时间。剩余十余骑瞬间已靠近高枳佑。两三人同时从马背上跃起。直直向他扑来。这是草原上的摔跤手法。一旦高枳佑被扑倒在地。几十人一起按住,他有再大的蛮力也无从发挥。
高枳佑显然看穿了对手的意图。他‘嘿’地一声。木棒如风般划过。这一击力道极大。三名勇士直直落地,哼都没哼一声。
“嘶——”高枳佑胯下地骏马突然奋起前蹄哀鸣一声。身躯一矮,缓缓倒了下去。
外人不知是怎么回事,高枳佑却在摔下的瞬间,看的清楚。那当头扑去地三名勇士只是做掩护,他们重伤摔落地刹那,另有两名勇士跃下马背。双拳如风,从两边同时往他的座驾袭去。正击在骏马的眼上。那俊帅大马痛嘶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看来,高枳佑的强悍,让这本该是对手的二十人,抱成了一团,打算一起攻向高枳佑,将他踢出局。
原本盛气凌人的高枳佑,突然一矮。顿时就引来了人群的惊呼,不少人都不约而同的踮起脚,想要看清楚其中的情况。
高枳佑的仆人,也微微皱眉,一瞬之后,又恢复平静。
高枳佑再强悍也只有两手两脚。无法面面兼顾,好在他身经百战,座驾摔倒地一刻,却已身形如风弹射而出。落地地同时。横胳膊一肘重重击在偷袭地勇士的后颈。
纵是隔得极远,人们似乎也都清楚的听到骨头断裂地清脆响声,那勇士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略一挣扎,便不再动弹了。
“真够劲、真够狠!”宇文桑也忍不住地脸色变了。
这时,楚清才清楚的体会到,刚才仆人所说的那句‘无论手段’是何意。
这样的比赛,稍有不慎,就可能弄出人命。但是,这里的人却全然不顾,只是为了一个勇猛的虚名,就敢如此冒险。
看来,这个国家好狠斗勇的传言,果然不是虚传。
相较于南楚,这些北韩的牧民,真可算是野蛮了。
若有一日,南楚和北韩开战,楚清心中突然打了一个激灵。那战局,真是可想而知。这一刻,楚清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的辛大将军,不惜耗费巨资,也要弄出一个几百人的虎贲军,跟北韩人比狠。
若是当年没有虎贲,恐怕……
不知为何,楚清清澈的眸中突然对南楚的命运升起了一抹忧色。
看高枳佑出手,就知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地,姑且不说他的天生神力,就是那股睥睨生死的狠劲,也足以让人胆寒。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商人?一定是北韩权臣猛将。楚清眸光一暗,心中记住,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查一下北韩军政方面的情况。
“胡由——胡由——”草原上的男男女女们却根本无人在乎这同族的生死。这样激烈刺激的场面让他们沸腾不已。尖叫欢呼此起彼伏。
那比赛的勇士们几乎已付出了半数的代价,但能将高枳佑逼下马来,这便是他们地成功。狂喜之下,剩余的十余人纵马飞奔,便往前面的高枳佑撞去。
高枳佑闪身疾躲,毫不犹豫的一棒挥出,正砸在那马背上,马上骑士便连人带马一起矮了下去。
“啪”地一声,高枳佑背上重重挨了一鞭,他却头都没转,回身一记重拳,身后地骏马横飞了出去。
这三两下间,便又解决了数人,只余下七八个。屡屡的重挫激起了勇士们地暴怒,他们呼啦一声跳下马来,将高枳佑围在中间,正要以摔跤手法去抱他双腿。
高枳佑却是风一般冲出,左右肩接连两下重击,顶在对手地下颚上,与此同时,手中木棒呜的挥出,砸在一人腿上。
以他地力道,对手哪还能落了好去,那围攻地阵型瞬间瓦解。高枳佑甚至不用骑马,只需徒步行向终点,在到达的那一刹那,他猛地高举手中抢来的木桩,脸上浮起无比骄傲地笑容。
“吼——吼——”数万的胡人,夹着无数少女的尖叫,那炙热的声浪,将这草原的天都要震落下来。
而此时,被拱卫在人群之中的高枳佑,却隔着人群,看向了楚清,那灼热的视线中,透着势在必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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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心中一跳,暗道:这厮莫不是看上我了?喂喂~,要娶我可不容易,得拿票票孝敬我母亲大人,方才能征得她同意。
某大力神黑着脸:此言一出,恐怕更没人给票票了吧?最起码颢清党的人,都会捂紧兜儿。
某泱:阿嚏~!谁?谁敢捂着兜儿不给票票?信不信我不给阿颢和清清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