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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女的她就是你妹妹,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她\他的名字都叫许戈。”
声音可怜兮兮的:许醇,你该不会骗我吧?你是不是为了骗我做手术才编出这样的故事来?老实说,这样的故事我十分钟可以说出十个版本来,许醇……
就这么忽如其来的,他的唇朝着她的唇贴了上来,状若蜻蜓捏过水面般。
后知后觉中,手去触唇瓣,依稀间,她看到蜻蜓捏过水面,一圈一圈荡开的涟漪。
亲嘴是男女间表达相互喜欢的美好印证。
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说现在相信了吗。
“许戈,听我的话,好好配合医生。”
果然,是为了让她做手术,眼泪含在眼眶里,就是不愿意让它们坠落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手指触了触她的嘴唇,垂下眼帘:如果说我想让你给我生孩子呢?
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许戈才找回自己可怜兮兮的声音:你这是在和我求婚吗?
在一起,亲嘴,谈论孩子不是求婚是什么?许戈的几位同学已经在钱包底层放她们未婚夫的照片,她们老是谈论那些事情。
这真是一个极为奇怪的下午,在这样奇怪的下午里,她和他就这样偷偷定下了婚约。
他拿来一对戒指,就这样糊里糊涂那对戒指其中的一只套上她的无名指,另外一只套在了他的尾指上。
因为他的无名指套不下戒指,最终只能把戒指套在尾指上。
后来,许戈才知道那对戒指是琳达的一对耳环,当时许戈认为只有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的婚约其实梅姨和爸爸、以及琳达医生都知道。
那个婚约最开始是他用来骗她做手术的,在这个环节中他唯一没有骗她的是属于他的那个秘密。
那个人不叫许醇,那个人的名字肩负着几十万人的使命。
几年后,为了纪念离开的朋友他的名字又多了一个,他的朋友喜欢披头士,于是他在自己名字上嵌入披头士主唱的名字。
那个人拥有两个名字。
帕特.厉和厉列侬。
二零零二年新年许戈在医院度过。
这是她做完手术的第三天,一切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一觉醒来她的手术就做好了。
那天,许戈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去看自己的无名指,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提醒着她,手术前发生的那一切并不是她在做梦。
她真的和她那几位同学一样是一个有婚约的人,偷揣着这个念想一不小心的就让那句“阿特”溜出嘴角来。
那天他说,叫他“阿特”的是他很亲近的人,她以后要成为他妻子自然也会是很亲切的人。
刚刚一溜出口,就慌慌张张张望,病房空空的。
再过八小时二零零二年新年钟声就敲响了,由于马上就到新年梅姨他们都有事情忙,梅姨到市场去,爸爸需要给他的员工发薪水,而那个人今天去参加学校庆新年活动。
从床上下来,披上外套许戈一小步一小步移动到房间门口,打开房间门往着医院大厅,自从做完手术之后许戈就害怕一个人呆着,当她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
从病房房间到大厅那小段路程许戈走得有些艰难,护士和许戈交代最多的是她最好不要下床走路,如果要走路的话也不能大跨步。
护士说的这话是对的,昨晚许戈就故意走了一个大跨步,结果把她疼得腿都要折断在地上了,那时她问梅姨为什么会这样。
梅姨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转过身去给她倒水,一边倒水一边回答:过几天就不会了。
可好像梅姨还是没有和许戈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医院大厅有大电视,大电视前放着几排长椅子,长椅坐着几位在看电视的病患。
许戈找一个靠边位置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医院一角种植着来自于南美的热带植物。
在耶路撒冷要看到这样的绿色植物并不容易,这里雨量极少,水比石油贵,也只有在医院还有星级酒店才能看到绿油油脆生生的植物。
大约是电视播放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新闻,导致那几位看电视的病患把注意力都投入到聊天上。
耶路撒冷最安静的时期除了斋月就是新年了,无论是巴勒斯坦人还是以色列人他们都会一些特定的时间点里和平相处。
关于老城区发生的事情许戈从梅姨那里听到了一点,被火箭弹击中的那炼油厂死了数十人,炼油厂爆炸之后有一个人对巴勒斯坦的一处定居点发动自杀式袭击,目前还没有这个人的任何具体身份讯息。
除了这两起事件之外老城区也发生了数几场冲突,庆幸的是在这些冲突中无员伤亡。
之前那位发表广播讲话的官员也出来澄清,他所发表的言论纯属于他个人想法和以色列当局无任何关联。
随着这位官员的澄清,就像是达成某种默契协议一样,老城区重新回归安静,人们开始投入到庆贺新年的氛围中。
大厅灯光不是很足,导致许戈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在昏昏欲睡中就像猛的有人用电击她一样,额头瞬间汗淋淋了起来。
制造出这种电波般的效果来自于从那几位正在聊天的病患口中的“纳什先生。”
那位纳什先生全名叫做杰布,纳什。
杰布.纳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