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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军见向柔脸色异样，连忙问她，“怎么了？”
向柔如实说，“程琳母亲的病目前只有一种进口药能救，数量很少价格极高别，程琳家这样的条件吃不起。”
时间太凑巧，又是短期之内筹到的，不得不让人怀疑。
周建军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赶到县城的招待所，两人径直上楼找到程琳的房间，周建军上前把门拍得啪啪响，没几下就开了。
程琳走出来，茫然的看了两人一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周建军正要开口，向柔抢先一步，“进去说吧。”
一进屋，向柔就直截了当的问程琳，“你给你母亲买药的钱，从哪儿来的？”
程琳立马矢口否认，“跟胶卷没有关系。”
向柔杏眸眯了眯，“我不过随口一问，可半点没提胶卷的事。”
这么急着撇清，难不成是心虚了？
程琳面色不改反应很快，“你们来找我，不就是怀疑我，那我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向柔往墙上一靠，双手交叠在胸前，眸光冷锐的打量着她。
“是没问题，所以你先说说吧，钱怎么来的。”
程琳咬了咬唇，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回去就嫁人了，这笔钱确实来的不光彩，但和胶卷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嫁人？
所以这是她卖了自己换来的聘礼钱？
向柔不信，她又一连问了好几个关于男方家的问题。
可整个过程，程琳非但没有半点慌张，还从容淡定的对答如流。
绞尽脑汁都找不出破绽，向柔也没辙了，只能失落的看向周建军。
周建军黑沉个脸，也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查不出证据，两人赖着不走也不像话，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后就出了房间。
一到楼下，周建军就忍不住朝门柱踹了一脚，紧咬着牙根。
“我不信事情会这么巧！”
向柔叹了口气，“可找不到其他证据，也没法扣押她留下来调查。”
周建军亮起眼里的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向柔，“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明明凶手已经近在眼前，可就是抓不住，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而且这是头儿唯一洗白的机会，让他眼睁睁看着错过，怎么甘心！
向柔不愿轻易下定论，抬头看向程琳的房间。
“先回去吧，我再想想，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周建军没有接话，颓然的点了点头，掏出车钥匙去开车。
回到村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村里静悄悄一片。
来回折腾了一天，向柔身心俱疲，可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毫无困意。
一夜冥思苦想无果，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床去找周建军。
两人驱车往火车站赶，见程琳最后一面。
至于能不能有结果，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们只能尽最后的努力争取。
县城的火车站来往的人少，向柔一眼就看见了门口正集合的学生们，程琳也在。
学生们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方婷还激动的朝他们挥手大喊，“向柔你来送我们啦！”
向柔朝方婷笑了笑，一边走过去，一边目光转向程琳。
难得的，在她脸上看到了几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