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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狠话吓得器灵缩了缩脑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深吸一口气，樊若冷静了些。
“我可是通天塔器灵，就应该是每个人最喜欢最尊敬的人，我当时看到你对这个老头很尊重很期待的样子，所以……”器灵一副小受气包的模样。
樊若：所以木师兄才说器灵就是个孩子么，因为木师兄最喜欢小孩子。不过如今看来，这器灵，心理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
看着器灵一副老者样貌，蹲在墙角小声逼逼的样子，樊若觉得自己就像个仗势欺人的恶霸。
“行了，你也没什么坏心，我原谅你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看樊若不再生气的样子，器灵还是很开心的站起身，陪着笑脸说:“那就好，那就好。”
樊若：我觉得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之前准备讨论的话题，总觉得这器灵不太靠谱。
“我这次试炼过的是问心镜一关？”樊若试探地问。
“对啊，练气期三次试炼，第一次锤炼武艺，第二关练习精准控制，这第三关就与心性有关了。”说起塔内的事情，器灵的表情认真许多。
“你能看到我在镜中的经历么？”
“并不能，修真者在问心镜中的试炼，一般是不允许查看的，否则很容易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当然，你们入学那时候，还是凡人，就不存在这个顾虑了。”
“那在问心镜中的我们是真是假，所在的环境又是真是假呢？”
“这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是真是假，你又何必执着。”看着樊若此时执着的表情，老者叹息一声，缓缓道来。
樊若眼含悲伤，举起右手，一巴掌拍在器灵袖口，眼中神色顿变。
“别拿你那副高人样子糊弄我，说人话。”
“就是我也不知道啊！”器灵委屈的瘪瘪嘴，“这问心镜连通所有界面，同时又身具幻境，谁也不知道在问心镜中见到的是真实存在还是虚假幻境。”
听到器灵这般说，樊若心里燃起希望的火苗。
“那你知不知道地球？就是一个小世界，土地面积占30%那种。”
“没听说过，小世界没有灵气，不能修炼，和大世界通讯断绝，除非有所记载，否则谁也找不到。更何况，世界的命名方式都是以界命名，地球这个名字估计是那个界上的人自己的称呼，用这个名字，你在越鸿界的资料里也是找不到的。”
樊若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熄灭。
“可辰太界也是小世界。”
“辰太界退化只有千年，又距离越鸿界极近，我们当然可以找到他，不过要是过个几万年，距离再近也是要流逝在越鸿界历史的长河中的。”
器灵哪怕心理年龄小，但眼界和对越鸿界的了解樊若远远不及。
“谢谢你。”无论是否找寻无望，在樊若的心中，能够知晓地球是可能存在的小世界，就给了她极大的惊喜。
“这是我这几次在通天塔试炼中最有价值的一次。”樊若拉住器灵的袖子，开心的说。
“真的！比你得到炼灵炉还有价值？”器灵双眼顿时晶晶亮，他可还记得那个玄级炉子对自己尊严的伤害。
“当然！”樊若肯定的答道，没有什么比家乡的消息对她更有意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