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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殿下……”

    赵樽突然柔和的揽住了夏初七的腰身,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便别开脸望向了郑二宝。

    “带她下去。等回头到了清岗,去侍候楚七。”

    “爷——”郑二宝一愣,可瞧了下赵樽的脸色,硬是什么都没有多问,便垂下头去,尖细着嗓子应了声儿“是”。

    “侍候楚七”几个字,分量太重了。

    楚七她自个儿都只是一个奴仆的身份,可现在主子爷居然让别人去侍候她?那个意思,无外乎就两点。一是这个莺歌的身份,比楚七那奴才还要奴才,二是楚七那奴才实在太深得爷的爱重了,他舍不得她受一点点苦头。

    宠啊!

    郑二宝仰天感叹,有一种将要失宠的担忧。

    看来往后晋王府里,得要多出半个主子来了。

    而且还是一个做奴才的主子。

    这事儿来得太离谱,不说郑二宝,便是夏初七也有点发懵。

    她看向赵樽,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不巧,赵樽也在看向她。

    “先头不是在喊饿?这会儿你却是不急了?”

    他冷峻高华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说他在笑吧,其实仔细一看又没有笑。如果非说是在笑,还不如说是那是嘲弄来得更为妥当一点儿。

    管他的!填饱肚子再说。

    她目光一移,下巴高昂,“老子是饿了,走吧。”

    一行人缓步往吉祥如意楼而去,楼下的百姓们却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之前便听说晋王爷为了一个府里的仆役,不惜与锦衣卫大都督在城门口大动干戈,杀成一片,有些人还只道那是谣传。可今儿一见,看晋王殿下对那个仆役的宠溺样子,再没有人怀疑那真实性了。

    他们英明神武勇战漠北南疆的晋王殿下,竟然爱好男风。

    不仅爱好男风,还爱好的是那种十分普通的小男孩儿,这实在让很多人难以接受。不过,这时代那些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都把养一些清秀小倌儿当成风韵时尚,本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因此虽有人心下略略惋惜,却丝毫无损晋王殿下在他们心中的威风。

    从上吉祥如意楼吃饭,到离开那里再返回马车。

    一共差不多就花了一个时辰。

    而夏初七耳朵里听得最多的,还是关于鎏年古井的千年石碑,还有天机示警的湔江堰决堤,以及丈人山高僧的禅解。

    世上什么东西传得最快?

    除了瘟疫疾病,便是流言蜚语了。

    受了那些事情的影响,目前蜀中各地的乡坤百姓们,为了保平安,甚至于都出自资金,在自家乡里为晋王殿下修建祠堂,立碑树撰,除了要把殿下的功德留传千秋万代之外,还希望保一方平安……

    夏初七觉得,赵樽已经完全被神话了。

    她当初那个“扑烂”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而且是超额完成任务。

    一行人再次上了马车,吃饱喝足的夏初七把赵樽从上到下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想到现在的舆论传播力度,觉得可以进行她“扑烂”的最后一个环节了。

    皱了下眉头,她提醒,“爷,计划该收场了。”

    赵樽没有抬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口一“嗯?”

    夏初七右手轻轻抬起,对着他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冷声说,“必须抢在东方青玄之前,灭了赵从良。要不然,依那锦衣卫无孔不入的侦察能力,定然会发现此事的源头在哪儿。范从良那货,如果落在东方妖人的手里,都不用认真过堂,指定连家里媳妇儿闺女穿什么颜色的亵裤都得招供出来。”

    赵樽目光一眯,看向她。

    久久,他神色难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初七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一张专注在她“扑烂”里的小脸儿,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在严肃气息的笼罩下,在神奇的荡出一抹潋滟的光华。那不是一般女人的美艳或者妩媚,而是一种与这个时代任何女人都不同的“干劲儿”。

    “你杀过人?”淡淡的,他问。

    夏初七想了想,莞尔一笑,“如果可能,我希望你是第一个。”

    静静看她半晌儿,赵樽阖上了双眼。

    “爷自有打算。”

    ……

    ……

    结束了那个话题,一行人马便又离开崇宁,往清岗上路了。

    夏初七的肚子越来越不舒服,在马车的椅之下,没多一会儿,便露出一脸的倦容来,虽说乘车比骑马舒服了不少,可还是觉得颠簸得慌。

    坐在软垫子上,她捂着肚子闭着眼儿,正准备眯上一觉,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拔刀声儿,又有几个人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便听见郑二宝压低了嗓子在帘子外头喊了一声儿。

    “爷。”

    “说!”

    “大都督车驾过来了,说是有要事与爷相商。”

    “准。”一个淡淡的字眼儿说完,马车窗椽处的帘子被打开了。在马嘶声儿里,很快便听见一阵“得得”的马蹄声。接着,一辆插了一面锦衣卫黑色旗幡的马车慢慢靠近了过来。

    “驭……”

    马车停了下来。

    那撩开的帘子处,是东方青玄顾盼生辉的笑脸。

    “殿下,真是不巧,咱们又见面了。”

    赵樽淡淡的撩过去,“东方大人不是前往锦城府去探望宁王了吗?为何却在此处?难不成,清岗又出了什么大案子,要劳动你的大驾?”

    东方青玄轻声一笑,“原本是要去的,只如今确是不必了。”

    他说得意有所指,赵樽却也没问,只傲然的眸光里,带了一丝不屑的神色。

    “那东方大人何谓的要事……是什么?”

    东方青玄浅眯了那双淡琥珀色的眼儿,妖妖娆娆的一笑,太过出色的长相,为他每一个动作都增色不少,声音更是如同春风拂面一般,一勾唇,一挑眉,便能引得男男女女都为之倾倒。

    “如风,把东西递与殿下。”

    立在马车边儿的如风,闻声恭敬应了,从东方青玄的手上接过了那一本《风月心经》,稍稍愣了一下,便听得东方青玄又轻笑了起来。

    “殿下,这本妙书青玄已经仔细拜读过了,还在关键部分做了一些批注。听闻殿下您先头在崇宁县里,又新得了一个大美人儿,想来应该用得着它,特地把书归还过来,愿您能多得些乐子。”

    赵樽面色不变,表情不冷不热。

    “东方大人有心了。”

    接过书,他放下帘子,沉喝,“启程!”

    上了金釉的黑漆马车正要开动,突地,听见东方青玄又笑着轻唤了一声。

    “殿下稍等一下。”

    赵樽再次打帘,眼神儿调了过去,“东方大人还有何事?”

    “刚刚想起来一件事。”东方青玄妖冶的脸上,依旧是那一种不达眼底的笑意。只见在车帘的晃动中,一只白皙得雪藕一样的胳臂伸了出来,上面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这是楚小郎的东西,里头有一种能为殿下助威的药物,青玄都请人仔细查验过了,甚是好用。现在一并奉还,祝殿下龙精虎猛,玉枪不倒。”

    “噗——”

    等马车“咯吱咯吱”的离开之后,夏初七憋了许久的笑意,在偷瞄了几次赵樽黑冷的俊脸时,实在忍不住喷了。

    东方妖人,太特么搞了。

    接过自个儿的包袱,她在赵樽面前打了开来,仔细将那些个瓶瓶罐罐都检查了一遍,一一收拾好在怀里,拍了拍,突然觉得踏实了不少。

    “青玄祝殿下龙精虎猛,玉枪不倒。”

    学着东方青玄妖娆娇柔的语气,夏初七又慢悠悠念了一遍,果然见赵樽的脸黑得更厉害了,终于放开嗓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恐怖得让整个车队的人,都觉得脊背在一阵阵窜凉。

    有胆子在晋王殿下面前如此放肆的人,便只有一个楚七了。

    知道她是女人的,心里还稍稍安慰一些。

    不知道她是女人的,那心肝儿都快要扭曲了。

    想想多可怕,他们爱戴得如同神祇一般的晋王殿下,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会交代在了一个小子的手上?这合适么?

    悠哉悠哉的走了一段儿,赵樽看着夏初七一直忍俊不禁的笑脸,突然皱眉问道:“楚七,你觉得东方青玄如何?”

    收住笑意,夏初七捧着难受的肚子,“你指哪个方面?”

    赵樽面色很凉,“各个方面。”

    歪着笑得抽痛了的嘴唇,夏初七摇头晃脑的想了想,才慢吞吞的道:“要论东方妖人的长相么,就跟个天上的仙女儿地上的妖精似的,能勾男,能搭女,按我上次给你说的评分标准,他,必须十分。”

    赵樽的脸,好像又黑了一点。

    夏初七瞄他一下,犹自说,“至于做事能力吧……老实说,如果他不是遇到了你,不对,如果不是遇到了我这样的高手,估计也是一个罕逢敌手的人物了。好吧,在能力上,如果我第一,你第二的话,那他暂时就排第三好了,我给他打八分。”

    “……”

    见他的脸,从黑转成了青,夏初七一乐。

    自觉得非常潇洒,因为她的脸皮,似乎又加厚了三层。

    轻咳了一下,她清清嗓子,“可是,若论他的人品么……啧啧啧啧,就不用说了。怎么对付我也都罢了,可他对待自己人,就像那个马千户,哎,多么欢脱傻逼的一个好汉子,对他那是绝对的忠心耿耿啊,他居然连眼皮儿都不眨一下,一刀把他给捅死了。你说这样的人,心怎的这么狠?恨得让我恨不得自抠双眸,人生观和价值观直接就崩溃了。因此……在人品方面,老子给他负分,滚粗!”

    夏初七满脸鄙视。赵樽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

    可接下来,他却吐出了几个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各为其政罢了,无所谓狠与不狠?”

    “各为其政?啥意思?马千户与他……不是一条道儿?扯!”

    赵樽揉了下太阳穴,似是乏了,眉头皱了皱,不再看她。

    “你不懂?最好。”

    靠,真贱!

    夏初七最恨别人吊她的胃口了。可这货总是这样儿,吊了一次吊二次,吊了二次吊三次,而这一次,恰恰是她最好奇的。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赵贱人还要替东方妖人说话——难道他俩之间果然有奸情?或者像陈大牛说的那样儿,物以类聚?

    但是无论她怎么问,赵樽都没有再回答她一个字。

    夏初七没得能转移注意力的乐趣了,觉得肚子又生痛了起来。也不再去理会他,她将手肘在窗椽上,摸着怀里那里玩意儿,心里一直在寻思,如今赵贱人给她安排了一个明显想要爬到他榻上去的姑娘做小婢子,那她是不是可以好好的玩耍一回了?

    可要怎么玩耍才好呢?

    那么一个如花如玉的妹子,如果玩坏了会不会太可惜?

    不太耐烦的想着,她摁着肚子,突然……一股子她上辈子才熟悉过的暖流,从她的腿窝儿里难堪的涌了出来。

    她的身体僵硬住了,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儿肚子不舒服,原来……来事儿了?

    这身子,该不会还是第一回吧?痛得她要老命了。

    最郁卒的问题是,在这种时候,在荒郊野外,让她怎么办?

    古代女人来了那事儿都是用什么搞的?草木灰?棉布?……可如今在马车上颠来簸去的,让她上哪里去找那些个东西啊?

    天老爷!

    夏初七默默的喊了一声,抓狂地想了好久,终于,夹着腿,僵硬的转脸,再转脸,期期艾艾的瞧着赵樽,那表情完全不像刚才那么一副满是讥诮与玩笑了。

    “爷……”她喊得好诚恳。

    赵樽眉头一蹙,似乎也诧异于她的表情,“有事?”

    缩了一下脖子,使劲儿按着肚子,夏初七拉着垫子往他身边儿凑近了一点,小手伸过去,偷偷扯了一下他脱下了一直放在旁边儿的那件披风,“借你披风一用,可好?”

    嗯,她就觉得赵樽这件披风,最为华丽最能吸水了。

    赵樽眉梢挑了一下,以为她冷,没有拒绝,直接递与了她。

    “披上。”

    “谢谢……”她咧出两颗锈牙,笑得好不奸猾。可是接下来,她又指了指马车的车门儿,“爷,可不可以请您老去外头避一避?骑骑马啊,什么的?”

    她把声音放得很小,很低,却听得赵樽莫名其妙。

    “爷有车不坐,为何要骑马?”

    “您不是特喜欢骑马?多威风!”她挤眉弄眼。

    一眯眼,赵樽目光森森然地盯过来,“习惯是可以改变的,爷现在喜欢乘车了。”

    看来迂回的告诉他,没有用啊?

    深呼吸一口气,夏初七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生理卫生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咳了一下,她理直气壮的说,“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大事儿。我大姨妈来了,麻烦你出去一下。”

    “大姨妈?”赵樽眯眼,显然更糊涂了,“你大姨妈在哪儿?”

    咽了一下口水,夏初七搔了下脑袋,无奈得紧紧攥着他的披风,“行,说大姨妈太高深了,你应该不可能明白。就是那什么呢,我来事儿了,来事儿了你懂吗?应该懂了吧?”

    “不懂。”赵樽懒洋洋睃她一眼,继续看他的书,像是懒得理她了。

    靠,大姨妈在这个时代叫什么来着?

    敲了敲脑袋,她仔细回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来那个词儿来,不过她灵机一动,又伸过头去,在赵樽面前比划了起来。

    “大姨妈呢,就是姑娘家每个月都要来几天的那种东西?懂了吗?”

    “大姨妈,是东西?”

    “哎哟,大姨不是东西,是……月事儿?可懂?”

    赵樽的目光深了一下。

    夏初七一咧嘴,以为他懂了。

    可是,他却摇了头,继续道,“不懂。”

    靠,丫的太坑爹了。她怎么就想不出那个词儿来呢?说不定,就算她想出来那个词儿,这个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的大男人,也有可能不知道啊?

    怎么办?

    她正在冥思苦想,眼风却突然扫到赵樽微弯的唇角。

    好啊!赵贱人他先人板板的。

    想想,他都看《风月心经》那种衅本了,怎么会不知道女子每个月都要来几天的那种是什么意思?他可是一个王爷,在这个时代,男女都早熟,再怎么说这货也二十好几了,哪可能会不明白?

    诚心收拾她是吧?

    没有表现出来心里的怒意,夏初七假装乖顺的蹲下身,着急的拉着赵樽的衣袖,“过来过来,爷,你这边儿来。”

    “做什么?”

    这一回,赵樽好像真是不懂了。

    夏初七反手偷偷拉开了马车门的插拴,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往马车门儿的边上挪了挪,“爷,您老坐这边儿来,我再仔细告诉你。”

    赵樽皱着眉头起了身。

    可他高大的身躯刚刚弓起,身子还没有站直,夏初七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双手突然往外一推,脚上死劲儿在他心窝上一踹,压着嗓子低低嚷,“外头凉快一下去啊,大爷——”

    嘭!

    马车门儿被撞开了。

    好在赵樽的功夫底子好,人虽然心窝中招被踹了出来,可他华贵雍容的形象还是保持住了,只是为了保持平衡一只单脚着地时差点儿给崴了,整个人又“噔噔”往后退了好几个大步,才算停了下来。

    “啊哟喂,我的爷——”

    郑二宝最先惊叫出声儿。

    接下来,驾车的,随行的,一个个都失声惊呼起来。

    马车一路上走得好好的,他们家的主子爷却突然从车上倒退着下来了,还差点儿摔一跤,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吱的一声儿,马车迅速停了下来了。

    郑二宝率先奔过去,扶住赵樽,惊慌失措的喊。

    “主子,您没有伤着吧,出什么事儿,楚七呢?”

    赵樽眼风瞄了一眼那个已经关严的马车,重重咳了一声,“爷看今儿这天气甚好,想要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郑二宝,把爷的大鸟牵过来。”

    “是。可是……”

    “可是个屁!”

    一脚踹在郑二宝的屁股上,赵樽难得的又一次爆了粗口。

    齐刷刷的,随行将士都住了嘴,也垂下了头去。

    每一个人都莫名其妙,可赵樽的马车密封性极好,随行的人又有意离车有一点距离,就连驾车的郑二宝都糊里糊涂,谁又能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马车继续上路了。

    直到天边儿浮出一抹黄昏的霞光之时,赵樽“活动筋骨”完毕,才又把马丢给了郑二宝,慢慢地踱上了马车去。

    原本他就窝了火儿。

    可刚一上车,眼睛便定住了。

    只见他那一领质地精良的披风,已经完全被肢解开来,一块一块的被叠成了一个个的条型。那样儿的形状,不需要夏初七再解释,他便知道让她做什么用途去了。

    咬牙切齿,他低吼,“楚七——”

    外面的人,被那声音吓得抖了又抖。

    可是,也不知道那楚七说了什么,只是下一瞬,马车里头又恢复了安静,他们家的主子爷再也没有咆哮了。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条遭遇过暴雨肆虐的官道上,一派宁静,两边儿被暴雨洗刷出来的溪水,带着浑浊不堪的泥浆静静流淌。

    一行车队,约摸申时才赶到了青岗驿站。

    先头已经派人回去传过口令了。得知晋王殿下平安归来,驿站的门口,迎了好大的一群人,正在那里候着他的大驾。

    而最前方的一个,衣袍左右绣蟒,腰系鸾带,着大晏亲王燕闲时的服饰……

    ------题外话------

    中秋假日过去了,妹子们又恢复正常作息了。咱们的苦逼日子又来了!

    吼吼,月票榜医妃排第三,大家都非常的给力。咳,咱也不贪心,目标就是保住第三,姑娘们,觉得可以么?

    众人(眯眼睛鄙视):那还叫不贪心啊?第三都探花了。

    二锦(委屈了):直接说吧,能持么?

    众人(虎虎生风叉腰):能持……吗?

    ——

    【鸣谢】:闪爱的【青藤依陌】女士,升会元了。么么哒,爱你!

    ps:入v第三天,第1111位订阅的是【庚心缘124】,中奖啦!请庚心缘124亲爱的,入qq群找管理员,么么哒。

    (另——请大家原谅二锦会有错字,因字数多,码的时候,脑袋经常会转不过弯儿来,一般在发布后,二锦都会回头再瞧,那个时候,容易看出来,会再行修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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