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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地理怪异，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林杉话顺势而出，但当他说到这里时却忽然打住，然后他用有些惊讶目光看着莫叶，说道：你才几岁大孩子，怎么就想到这个上面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看着长大，我真就把你当个小怪物看了。”
他这话音才落，马车车帘外忽然传来马安声音：大哥，你现还说她，忘了当年别人怎么议论你？现我看啊，一个大带着一个小，两个人都奇奇怪怪，倒也挺衬景。”
马安话顿时将莫叶逗乐，莫叶贼笑着望着林杉，就见林杉无奈微微摇头，他掀开车帘，朝四野看了几眼，然后对坐车前板上悠闲空甩着鞭子马安说道：没想到你这几年里变化不小啊，不仅嘴巴变严了，连耳朵也变尖了，不过可怕是，赶车越赶越慢了。”
马安一转腰身，朝林杉摆了摆空空如也双手，笑着说道：你这后一句话可错了，我如今赶车技术是熟练到不提缰不甩鞭境界。而且我故意放慢行程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既然已经查到川州军此地遗有旧部，还敢这么大肆讨论？荒郊野外还好，如果回了邢家村，你们谈论内容被有心人听去了，岂不是隐藏祸端。”
林杉又是一摇头，对马安说道：那下多谢马大才子良苦用心了。”
马安已经转回身去，他背对着林杉，闻言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后乐呵说道：‘才子’这俩字你先拿回去，因为这两个字明显是挖苦我，不过‘多谢’这两个字我倒是十分乐于接受。”
“痞。”林杉轻轻丢下这个字马安身后，然后放下车帘，接着他就看见一脸嬉笑难止莫叶，他忍不住故意板出张冷脸说道：以后离你马叔叔远一点，免得你将他这副性子也学了去。”
莫叶见状连忙乖乖正色坐好，但她安静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什么马叔叔说，我们刚才聊事不能张扬，否则会惹祸呢？这些前朝旧事已成过往，聊一聊打发一下时间而已，我们又不是策反。”
“周朝虽亡，树大根深。”林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这方面事现就给莫叶讲得这么透彻，所以他只是意味深长说了这八个字，结束了这场关于旧国州军讨论，然后又对莫叶说道：之所以我查到邢风父亲是川州军旧部，那是因为他虽然从过伍，但他也是地道邢家村里人，族谱中有过一笔记载，但川州军兵将众逾十万，自行解散后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像邢老汉这样循着族谱回到家乡人，恐怕只是川州军中兵海中一粟。”
话至此处微微一顿，林杉语气一变，对莫叶叮嘱道：川州军自行解散虽然是前朝事，如今国才力，朝廷对于川州军是否暗中还保持联络可能，一直是持怀疑态度。因为川州军兵卒解散后即混入普通百姓中，所以对于这件事言语，我们必须谨慎保守。”
莫叶微惊说道：难道是怕因一句话误传而被牵连进事端？”
“差不多是这样。”林杉目中浮起一丝忧虑，沉默了一下后又说道：这件事虽然与刑风父亲有关，但你不要漏嘴让刑风知道。我猜邢老汉可能连他儿子也还瞒着，奇怪是，族谱中那简略一笔记载，跟邢老汉年龄似乎有些不搭配。所以你得留个心眼，刑风是个老实孩子，但他父身上疑点实是太多了。”
“哦。”莫叶似乎是因为林杉这段话而想到了什么，她闷闷应了一声，沉吟了一下后忽然问道：师父，你觉得，刑风父亲看到我时候，会不会也像你这样把我们也查一查呢？”
“就你刚刚认识刑风时候，我也顾虑过这些。那个时候我对你发过火，就是因为如果你与他太过熟悉，我就得替你查他，同时也要防备着站他身后邢老汉来查你。但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做这样事。”林杉双肩放松靠马车车厢，将手缓缓抚莫叶头上，微微摩挲了一下，他才又说道：不过我还是这么做了，你需要朋友，而邢家除了这点看不清东西，也没有什么恶劣行迹，我只能改变主意随了你。”
莫叶心中一动，她想到刚刚才饭馆楼上，师父说过那两个字。
妥协。
刑老汉对刑风妥协；师父对她妥协；一个大人对一个孩子服从。而这么做，都只因为一样东西。
莫叶什么话也没有再说了，只是向林杉挪近一步身子。靠师父身旁，她觉得心里产生了一种融化了东西，让她久久不想离开。
、川州军旧部
、川州军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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