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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书下意识里想要摸摸自己脸，然而他只是微微抬了一下手便作罢，然后如喃喃自语般轻声说道：“会有什么问题呢？”
“对于此事，对你，我想我无须说得太委婉。”叶正名一副将要直言样子，但当话到嘴边时，他却又有些踌躇起来。
作为一名积累了一定资历医师，他很清楚，病况好坏转变，是一种自然规律，与运气联系甚少，而真实结果绝非是话语可以改变遮掩。有些话他必须说明，并且是越早越好。只是数年后再相见时，看见伍书自己人生路上开辟出了境，此时对他说那些话，会不会对他很残酷？
但伍书可能要面对情况，好是不要掩饰，直接面对，才可能找到解决办法。
“当年我还游山玩水时，山坳看见你一家遭到洗劫。劫匪走后我才敢跑下山，可当时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年纪小你还一息尚存，我便背走了你，之后巧运找到了廖世。”叶正名说到这里，不自觉地感叹了一声，“咱们道别后地日子里，我常常想，幸亏当时我找到是廖世，也着实是运气，否则就算我继续敲五家十家乡医门，你也很可能救不活了。”
“我命有一半是你救。”伍书忽然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算是帮你，还是害了你。”叶正名摇了摇头，像是自我否定，又像是犹豫着什么。“当时廖世，本领已经是了不得了，然而他医界却没有一点名声，只因为他什么人也不救，藏得够深……自然。也不会救你。然而当时我却没有想那么多，也不了解这些他私定怪规矩，只知道他既然是医匠，他既没说他救不了，也还没有看一下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如果是现你带人去找他医治，不知道是否还有当年胆量呢？”跟随着叶正名所讲述一些往事片段，伍书思绪也飞回了十几年前。想起那段痛苦而又让他感觉惊奇日子，他语调里若有若无地升起丝笑意，继续说道：“若廖世真如现某些人言所传那样。当年他应该已经不厌其烦随手一把药粉了结了你我了。”
“我从来不认为廖世心肠狠辣，除了因为当年他终是救了你，还因为救你之后。他对我说过话，后来日子里，似乎也被时间逐渐证明。”叶正名深深吸了口气，长长叹出后，他说道：“他说。有些病患寿福已，强用药材吊着命，对别人是一种痛苦，对病患自己也是无伤害，不如就此离去。”
伍书闻言目色微动，却没有说什么。
“苟延残喘活着。于洒然而去，究竟哪一个对于生者是好归宿？”叶正名如自言自语一样开口。他注视着伍书脸，语气又渐渐变得认真起来：“戴着这样脸生活。你这十几年过得可算开心？心里存有那份甩脱不开记忆，恐怕也开心不到哪儿去。当年廖世说，就让你那么过去了，也许十几年后，你便会拥有重人生。这一世你自己也不必负担那么多。”
叶正名所述廖世对生死、对当年徘徊生死线边缘伍书态度，像是丝毫没有影响到现伍书情绪。伍书听完叶正名那番话后。只是平静说道：“作为医者，你们应该不会相信鬼神论。”
叶正名淡然笑道：“对于存于世间已久这种论证，无论它是否荒谬，总会使人有因之心生质疑时候。”
“若今生希望能寄托前世积累和后世遗泽里，认为一切早有注定，那一个人岂非要少掉很多积极之心。没人知道自己前世后世如何，人终究只是有活当下和控制今生力量。”伍书用肯定话语否定了叶正名某件事情上质疑，微顿后他接着道：“我今生因为廖世而修补了裂痕，他对我算是有再造之恩，其它什么设想和话语，与这比起来便都轻了。”
叶正名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你看法比我开阔。”因为接下来他要说事情对于伍书来说，应该是很沉重，所以他微笑自然而然有些勉强起来，很敛去。
垂身侧被衣袖覆着手略握紧了一下，他量保持语调平静地道：“救你那一天，廖世就预言过，以他所拥有医术经验估算，他帮你补这张脸很可能只能存活五年，五年之后你是福是祸就未可知了。他把握不了你伤病发展时段是否正巧是你青春年少那个时候，他也正是因为心持这个理由，才会一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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