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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叶,你过来,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萧旷向莫叶招了招手。

    莫叶先看了岑迟一眼,再看看萧旷,心里渐渐盘旋起一种感觉。这两个年纪都大了自己一倍的长辈,在自己这个小辈面前说话,还要把自己赶得老远,用起了耳语,怎么看都像有阴谋的样子!

    因此,莫叶的内心很自然地升起一丝防备,与此同时她又不确定自己该防备些什么。

    小师叔虽然一惯作风比较犀利,但那也只是他对敌手的时候,对自家人还是很温和的。再者,大师伯总不至于害自己吧?莫叶还记得初次见到大师伯时的那段日子,尽管他武功很厉害,为人却给人一种亲和感,动手只是极少数的……

    等等?

    如果大师伯真要出手,那可是十拿九稳的能得手,所以他才对所有人亲近和善。确切的说,那是一种“你动手必败、所以你必须与我和谈”的自信。

    怀着些许忐忑心绪的莫叶刚走近到萧旷面前五步距离之内,就已经感受到一种气势袭来,依旧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感觉,但这只是在自己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才有的感觉。

    下一刻,她稍微动了一点退步的念头,立即就感觉到那种无形的气势展开如网,根本不让自己退缩或者逃离。又向前走了两步,确切的说,这两步有着一种被动的劲儿,既像是有人在背后推自己,又像是身前有着种拉扯力。

    莫叶的眼中快速滑过一丝惊讶、半分恐惧,最后的三步她已全然被动。在最后一刻的意识里,她看见萧旷挥了一下衣袖,一缕檀香轻盈袭来。旋即眼前的所有景象都化作迷离状。

    “你下手轻点,她还是个半大孩子。”岑迟以视线点了点此刻已经软倒在萧旷怀中的莫叶,这话显然是冲萧旷而去的牢骚。“叫你派人送她回京都,是求安稳。别正事没办成,送回去个痴儿。”

    曾经两人还在大荒山效同门之谊时,岑迟没少吃萧旷的“一指爆头栗”。那单薄的一根指头屈起划来,弹在额头,痛得能叫岑迟浑身打颤,恐怕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因而此时看见萧旷居然并拢五指一记掌刀切在莫叶脖颈,他便下意识把以前他挨过的“一指爆头栗”的力量加乘了五倍,稍微试想了吃这一记的痛。不禁心底微微发寒。

    “此事你尽管放心,我有分寸。”萧旷微微一笑,顺手在莫叶的手腕上一探,旋即又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她练了乾照经,不似你那么脆弱。”

    要是搁在以往,听着大师兄又在损自己,岑迟肯定会立即反击。然而这一回,岑迟在大师兄的话里听到了足矣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三个字,便忘了调侃的事儿。先是怔了怔神,紧接着语气中一片惊讶地说道:“乾照经?她适合练吗?”

    “起先是不知道的,但现在可以确定。”萧旷略微顿声。“她已经迈过初练者的那道坎了,试探其进展,她的资质还是很不错的。”

    岑迟总算松了一口气。

    萧旷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回过头来,慢悠悠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送你到就近的驿站休息,再送莫叶到京都那边接手的人代劳一趟。这一路上遇到了几综蹊跷事,使我不得不疑心某种可能,你去邢家村的路上。必须由我陪同。”

    岑迟思虑片刻后,不表与否。只是平静地说道:“先把她安置好了,其余的事。我们择时间再议。”

    ……

    ……

    回到京都的莫叶又过起了往昔那种安稳日子,几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用像在山寨中时那样为生计、为安全而思虑愁苦。但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便有些类似于压在箱底的书籍或旧衣服,没有什么生气,渐渐积累起潮湿发霉的味道。

    这样的日子似乎就只有一个优点,身处其间时感觉平淡乏味,但回首一顾,又会惊讶日子过得飞快。

    又是一年的春季海贸起航了,虽然今年没有厉盖把守京都,却并未影响每年年头的这场纵横海域的大买卖。只是,对于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的莫叶而言,再次夹杂在数千围观众之中观礼,已经没有初时那种震撼以极的感觉。

    莫叶只是时不时走神的想,可能萧旷就藏身在某处,盯着场间的秩序,所以皇帝陛下才能在几乎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出现在数千百姓的注目下吧!

    但是今年的观礼场,皇族之中,那位贵妃,以及公主皇子都未出席,可见厉盖不在京都,某些方面陛下还是有所顾虑的。

    兴趣欠缺的观礼结束,又因半道下起大雨,在沙滩上支起的一茶铺里歇了好一会儿。

    良久,雨势渐小,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并未行近就停住了,车上走下来一名女子,撑着伞,正是要往茶铺走来。

    天降大雨的沙岸上,除了来回次数更稀疏的巡案兵士,就再没有什么人影了,这辆车、这个人的出现,很快引起茶铺中人的注意。

    “是白桃姐姐。”莫叶第一个认出那名撑伞女子,脸上很自然的现出欣喜笑容。

    叶府大丫鬟小玉也开口道:“宋宅的人来了。”

    小丫在一旁附庸:“我们府上的人怎么那么慢?”

    叶诺诺没有说话,但心中已浮现一丝孤独的感觉。这种情况要是搁在以前,爹爹虽然严厉,但他肯定是第一个赶过来接她的人。

    然而今天……强烈的反差感,让叶诺诺心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被家人抛弃了的孩子。

    宋宅与叶府的来往还不算密切,所以也没有关注到叶府那边发生的事,只是注意到自家的莫叶去了海边,几个时辰后,大量京都居民都回城了,还不见她回来。阮洛从金家的海鼎轩回来后,得知这个情况的他有些不放心,便忍不住还是来海边寻找。

    果然。让她在大棚子下找到了莫叶,另外。还看见了叶家小姐和她的两个丫鬟。

    白桃感觉有些意外,待她看清她们各自身上还都裹着一张桌布,不禁又心生怜惜。看得出,桌布是茶铺提供的,她们的头发虽然已经被炭火烤干,但之前肯定是淋了雨,还好这茶铺一直没走,也能看出他们是有心帮忙。白桃连忙向茶铺老板道谢。

    简单交流了几句,白桃就要领着几人回马车上,但到了临走时,她才明白莫叶一行四人逗留在这儿走不了的真正原因。

    看着她们手里只能一把骨架的伞,白桃的目光不自觉的扫向一旁桌上那四把黑色布伞——在此时的这种大雨环境里,它们实在是太惹眼了。

    听那茶铺老板的解释,白桃也知道了,那是别的茶客落下的,不过这样以来她又很是疑惑:在下雨天,还会有人把随身带着的伞都遗落了?

    听了茶铺老板后头的解释。白桃又询问了那几个客人离开的大致时间,她犹豫了一下,忽然有了借伞的念头。

    不等她把这想法说出口。白桃的注意力又转向别处,因为她看见马车上又下来一个人,在她与茶铺老板交谈的过程里,那个人已经撑伞快走过来了。

    为了接莫叶回去,从宋宅出来的,还能有谁?

    马车与茶棚之间那段并不远的距离,待阮洛走完,足下鞋袜已经湿透。

    莫叶脸上流露出惊讶神情。

    白桃则有些紧张起来,望着阮洛急道:“阮大哥。不是让你只等在车内吗?”

    叶诺诺也想起来了,这位她刚认了没多久的义兄。之前病才刚好呢!她不禁也是脸色微惊。

    阮洛看着茶棚下炭盆旁四个裹着桌布的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于白桃的担忧,他只摆了摆手,轻松说道:“不碍事,倒是你们,再不走,那马车里也坐不得人了。”

    阮洛说的一种情况,白桃也了解。她与阮洛同乘而来,刚刚出城那会儿,雨下得最大,已经快有些沁过车顶了。此时雨虽然小了些,但马车也经不得在雨中久耗了。

    但是思及不走的原因,白桃又迟疑起来。

    阮洛也已经发现“伞的问题”,不仅是莫叶这边,同时也包括了那四把黑伞。

    他又环顾茶铺里的几人,见到的多是犹豫神情,他也如白桃刚才那样,问了店家那几位客人离开的时间和去向,随后也犹豫起来。

    不过,他的这种情绪并不空泛,是冲着决定而去,而在片刻之后,他做出了决定,直接开口对那茶铺老板说道:“店家,在下要借用这四把伞,如果那几位客人回来找,劳驾您转告一声,伞在京都宋荣辉老宅。如果他们没有回来,在下事后也会差人奉重金偿报,请店家放心。”

    听眼前这身材偏瘦、但眸子清明的年轻人说出了一个名字,茶铺老板微微动容,不禁将眼前这人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即讶然道:“莫非阁下就是宋老爷的外甥……阮洛阮公子?”

    “不敢当,正是阮某。”阮洛不留痕迹的仔细观察了眼前这中年男子几眼,对他的实际年龄稍微有了点估量,旋即揖手又道:“看来今天是巧逢行内前辈,晚生向前辈问好。”

    茶铺老板笑容满面,也是一揖手,含笑说道:“在下姓余,单名一个‘用’字,阮公子别跟于某太客气了,若论过往,还对亏宋老爷提携,否则我于家茶铺的生意早亏完了,只可惜世事无常……”说到最后,余用的神情忽然一黯,提及宋老爷猝死他乡,他眼中竟也流露出几分真实惋惜之情。

    阮洛垂眸叹了口气,然后抬眸看向余用,认真说道:“作为全国商人的领首代表,京商必须团结,且要涉及多方面商贸,这也是当今陛下主持支持的事业。余家茶铺在京都建立营业的时间,跨过两朝,比晚生的年纪还长,这样的老店必须得到保留,舅父生前做过的事,晚生也必会继承下去。今后前辈若有要用得上晚生的地方,尽可说出来。”

    余用闻言不禁眼中一热。

    不管他老余家以后会不会有需要求人的时候,也不管阮洛的话中。有没有客套话的成分,他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番话。凭倚的道理还这么硬朗,这种气势已然促成,令余用内心一振。

    余老板虽然只是一个小茶馆的老板,家业不大,但他绝对是京都本地商人中资历可以排上辈分的人,对于阮洛的话,很快能心生一种共鸣。

    “对,京商必须团结。”余老板点了点头。眼中笑意渐收,也流露出极认真的神情,“余某曾有机会与金老板一晤,早从他那儿得知,他有一个极好的帮手,恰好又是宋老板的外甥。今日得见阮公子真容,确如金老板所言,大义铭心,思达志远,前途无可限量。”

    余老板是真心诚意说出这一番话。却不料侍立在阮洛身旁的白桃已经看不下去了,心里一急,一瓢冷水泼了过来:“那余老板可曾听金老板说过。阮公子在外郡休养三年,前几天才刚回的京都?”

    白桃在心急的同时,说话还是留了一分心思。余老板先是一怔,旋即也听出了白桃话里的实意,他虽然真是没有从金老板那儿得知这消息,此时也有些看出来了,阮洛略有体虚的症状。

    于是他立即结束了刚才的寒暄,话头急转,说道:“阮公子。你尽管把这伞拿去用,我老余家门户虽不大。但还不是连这种小事都担不起。”

    他话语微顿,又有些尴尬地道:“小铺器具还是简劣了些。几位小姐如果不嫌弃,着桌布还是先披着吧,总能稍微暖和些。”

    阮洛看了一眼炭火盆旁清涕直流的几个姑娘,虽然余老板话头转得急,但他也没有再迟疑,揖手致谢,然后就去取那四把黑伞。

    伞握在手,阮洛才清晰的感受到,这黑色布伞比自己手中撑的竹骨油纸伞沉得可不止三分。

    阮洛把自己的伞给了莫叶,然后撑开一把黑布伞,望向叶诺诺,面上略含歉意:“没有考虑到你们也可能在这儿,车上也只备了一把伞。”

    叶诺诺摇头道:“怎么能怪你,是今天大典现场太热闹了,大典结束后,所有人的伞都成这个样子了,搁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洛哥哥,小妹等会儿讲给你听啊?”

    “好。”阮洛笑着点头,又把手中撑开的黑布伞递给白桃。

    白桃接过伞,顿时也感觉到了它的沉重,不及思考伞的问题,白桃忽然明白了,阮洛刚才把自己的伞给了莫叶,是什么原因,她也立即把自己手中较轻的竹纸伞给了身边的叶诺诺。

    看见这一幕,莫叶也察觉到了异样,不由分说抄过了阮洛手中正又准备撑开的黑色布伞,感受到它的沉重,莫叶顿时也明白过来了,又是不由分说,将手中的竹纸伞递还给了阮洛。

    阮洛无奈叹息一声,道:“你们不用这个样子,都快把我当残障人了,我有那么差劲吗?”

    莫叶面无表情地道:“一刻不盯紧你,就要出事。”她说罢还侧目看了身边的白桃一眼,却见白桃一脸深以为然神情地点了点头。

    “好吧。”阮洛耸耸肩,看向叶诺诺,“先送你们几个回家。”

    ……

    听着那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在撑开黑色布伞后,几乎在同时呼出“好沉”二字,茶铺里的几人也知道了,那伞果然还是与寻常物不太一样。

    不过,黑伞在撑开之后,里面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铺子里的几个伙计便没再多想其他。

    但茶铺老板余用目送那几个年轻人撑着颜色截然相反的两种伞模糊在雨雾中,他忽然又凝了凝眸光。

    ……

    六人坐上车,再加上前头赶车的车夫,这一趟走得可真是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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