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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了。

    也不是谁都可以用一朝天子一朝臣来解释的,他们本来就不是好人。有的人,过去没办法对付你。新来的国家领导人口味总不是一个样的吧。于是,有人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告发他们三人的阴事。路岩降职,降职为荆南节度使,也就是湖北那里。边咸和郭筹感到主子的末日来了,在跟着怎么死都不知道。于是,两人把银子一裹,趁着黑夜,脚底一抹油,抽身逃了。这也可以理解。势力之人都是这样的。过了不久,圣旨下来,路岩再贬到新洲。新洲在海南儋(读但)州,儋州在澄迈岭西南两百里,比路岩还远一点点。

    其实,路岩并没有去儋州,不是不去,而是没有机会了。路岩关在江陵死牢,圣旨下来,一夜须发全白。春秋时期的伍子胥过韶关一夜须发白。也不是夸张说说的。不久下来一道圣旨,赐死,抄家。他当宰相时。规定三品以上赐死,都要割下喉结三寸,送到京城,验明正身。他被赐死的地方,恰好是被他诬陷的人杨收自杀的那一张床上。他被赐死后,也被割下三寸喉结,送到京城验明正身。当年杨收的喉结就是送到他手上验收的。真应验了那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总是要还的。类似的事情,发生在战国时期的商鞅身上。还有酷吏请君入瓮的故事。江陵就是湖北荆州,春秋时期的楚庄王。战国时期的屈原,明朝的张居正都是江陵人。这几个人在历史上都家喻户晓。为江陵争了光。上有九头鸟,下有湖北佬,不全对,这几位先哲可不像九头鸟。

    边咸和郭筹这两个坏人逃是逃了,亡命之路,惶惶不可终日,哪里有他们的安身之所?朗朗乾坤,法网恢恢,哪怕天涯海角,最后还是被抓起来处死了,同样抄家没收家产。边咸的家产,可以养兵两年啊。后来清朝嘉庆时期,不是有一句“和坤倒,嘉庆饱”的话吗?

    路岩在864年,三十六岁就居相位。在懿宗领导期间,国家权力落入他与韦保衡手中,“二人势动天下”。后因权位之争与韦保衡交恶,被贬出京城,出任剑南节度使。之后,再入京,升迁为中书令,封魏国公,重掌大权。但这一次被贬,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

    路岩被贬出京城,鸣锣开道,直到中街,一时石头瓦片就像冰雹一样砸下来。在离开京城前,由于平时作恶太多,担心仇人有这一招。他找过薛能,请他出面警戒保护。薛能此时接替刘瞻的京兆尹,他从一个省郎提升到京兆府是路岩推举的。薛能对路岩的使者慢慢地举起手板(古时官员拿的笏)说,宰相出外镇守,府司从不派人警戒,这是惯例。

    路岩听使者报告,面有愧色。出京那天,只好在瓦片砖头雨点般的欢送下离京,失尽了颜面。宰相出京,遭到百姓这样的仇恨,获得“砖头瓦片”的热烈欢送,这在历史上是没有的。

    唐懿宗最后几年,政出多门。路岩虽然年少,但官做得很稳固。突然到这个地步,一旦失掉权势,当年的仇人都会来攻击他。

    起初,路岩在淮南给崔铉当副手,最后当了宰相,再到最后赐死。

    老上级崔铉曾经说,物质享受不应过火,人若是很快显贵,便是不祥之兆。那时候,崔铉认为路岩必然显贵。他曾经说,路岩终究是要做宰相的。路岩从监察御史到翰林府,崔铉一直在淮南,老上级成了新下属。他听说这件事说,路岩现在就当了翰林,到老怎么办?后来证明正如崔铉所说的那样。

    李可举也是一样,他被流放到岭南。当时那两只装萃金的银酒壶被抄,包括一尊佛像,还是用牛车跶回内库。真是“烦牛脚耳”。

    此时,刘瞻任虢(读郭)州刺史,升任为刑部尚书。虢州在河南西,就是那个被晋献公借道虞国被灭的虢国的地方。刘瞻这个名字在长安太响了,因为当时他离京的时候“人无贤愚,莫不痛惜”。好官被陷害,伤害的不只是一个人,是民心。如今,听说他回京了,两市的百姓都高兴得像过新年一样,一个个脸上挂着喜洋洋。他们做了充分的迎接准备,有的人还自筹资金,搭台请戏班子唱几天大戏。这在历史上,百姓这样推崇政府官员,几乎没有。

    但是,刘瞻不想让百姓为他花钱,更不想张扬。没有办法,他只有改期回京。大家知道后,更加感到刘瞻的人品之高。百姓心中一杆秤,高山仰止,人民心中的一座大山啊!刘瞻进京,一些曾经陷害过他的人心惊胆跳,早在琢磨着怎样二次伤害。其中一个叫刘邺的人,就在盘算怎样害死他。此人原是韦保衡和路岩的人,坏事做了不少。刘瞻到京城时间不长,刘邺把刘瞻毒死在盐铁院(疑似)。此人后来当过宰相,黄巢881年占领长安,来不及逃,被杀,也算是报应吧!刘瞻,可以安息了!

    出逃

    其实,唐懿宗死之前,国库差不多空了,而给僖宗留下的是尖锐的社会矛盾。唐僖宗登基,他不管国家大事,每天就是吃喝玩乐。他是一个古代帝王中的顶级玩手,什么骑射,剑槊(读硕)、数学,音律,蒱博,斗鸡,样样精通。又特别喜欢蹴鞠(读促句),相当于足球。玩腻了,就跟诸王赌鹅。当时唐朝的鹅,价格就像一只没有业绩支撑却被资金炒作的股票,一路攀升,一只鹅相当于五十缗。一缗就是一千钱,五十缗就是五万钱。

    有一次击球的时候,他曾经对身边的优人说,要是考踢球,他一定能拿头名状元。一个叫石野猪的人半开玩笑地说,要是遇到尧舜做礼部尚书,恐怕陛下不免驳放。他笑了笑,没有再吹牛皮。(未完待续)<!--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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