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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手有些不自然地垂在桌边,似有似无地拨弄着抽屉的锁孔。

    “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楚祈恪轻笑起来,“许总监还真是大度。”

    “你说完没有。”许若凌紧咬着下唇,微微仰头,不让泪水滴下。

    “我挂了。”

    “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

    楚祈恪乍然的回复使得许若凌空口无言,只是默默地握着电话,力道大了几分。

    “我相信苏圣徨,这种事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还有,以后你也不必再来找我。”

    唇角微微勾起,对于许若凌的回应完全都在意料之中,楚祈恪只是淡然地笑笑,言语间却甚是耐人寻味,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言语不多,然而字字锥心。无所谓其他,总之目的已经达到,许若凌心里已经开始存有芥蒂,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祛除的,照片是最真实的凭证,苏圣徨这次可谓是百口莫辩。

    “不出来见一面么。”饶有兴味地挑眉,“上次的事一笔勾销。”

    许若凌一怔,深深地吸气,不论从那种角度而言,她都不应该去见楚祈恪,可是总有那么一点驱使,在心底骚动着,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强制地压制住这种趋势,许若凌紧紧地攥着拳头。

    “你的伤怎么样。”

    楚祈恪甚是满意,卷起袖子打量着自己的伤口,尽管没有彻底愈合,血已经止住了,并且在慢慢地缩小,只是依旧那么狰狞,那么狭长。

    “我还以为许总监多么铁面无情。”

    许若凌愣了一愣,语气有些生硬起来。

    “请你注意一点,我只是对上次的事怀有抱歉而已,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许若凌强迫自己压低语调,想要迫使楚祈恪远离,手指有些不自如地拂过长发,眉宇间尽是焦虑与忐忑。

    “许总监……”徐助理的声音从门边传来,许若凌下意识地一惊,手机直直地从指尖滑落,目光停留在徐助理僵硬的表情之上,此刻那漠然的眼神仿佛是在揭穿着她的行为,手足无措地将电话关掉,尴尬地背过身去,勉强展开笑颜。

    “有事吗?”

    徐助理似乎没有关注许若凌的任何动作,只是淡淡地将一叠文件整齐地放置于许若凌的桌上,若无其事地向她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平静的语气。

    “这是方总监处理好的文件,苏总让我转交给您过目。”

    许若凌有些静下心来,缓缓将思绪抽回,这才接过桌上的文件翻阅起来,注意力却无法集中于内容上,只是潦草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也无暇顾及其中的内容,许若凌转身就递交给徐助理,心中却是释放了绵长的忧虑。

    徐助理接过文件,不再有所回应,径直地转身离开办公室,而她一如既往的冷淡却像是针一般扎在许若凌的心上,脑中残存着挥散不去的负罪感和愧疚,然而总归还是自己的原因,怪不得谁,一次一次地瞒着苏圣徨和楚祈恪见面,也并不是存心欺瞒,只是不想再平生什么误会,现在看来,情况远比她设想的,要复杂多了。

    闻听电话挂断的声音,楚祈恪关了手机,随意地将它丢至桌上,缓缓靠坐在椅子上,窗台开了一道细缝,感受着风拂过脸庞的惬意,满足于计划的推进,然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愉悦感,平静之间反而平添一丝寂寞,寞然将不合群的思绪挥散开去,缓缓闭上双眼,有些酸疼,疲惫的感觉充斥于心间,不堪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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