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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的肯定——没有拐角，没有其他人，他就是在一片空旷的操场上，突然在我眼前消失的。虽然当我跑出去的时候地上并没有血渍，但是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看错。”
叶晚萧的脸色有点难看，学生消失就可能等于死亡的消息，对他而言是一种相当大的心理伤害，他现在是半句话也不多再说了。
但是向来没心没肺的小云子却与之相反，他根本没有受到丁点影响，甚至还思考了一下，问道：“他消失的时间，与张陇消失的时间差多久？”
王教务道：“张陇是在四点半左右失踪的，而崔广成是在七点五十四分的时候消失的。”
崔广成就是那个初二三班的体委。
云孟侨想了想，又问道：“那么，那个崔广成消失的时候天色如何？”
王教务想了想，道：“因为已经是夕阳了，天边一大片红紫色的火烧云，很漂亮。”
云孟侨一听，乐了。他拍了拍板着脸显得很难过的叶圣爹，说道：“现在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叶晚萧看向他。
云孟侨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得意洋洋道：“既然你不说，我就先从坏消息说起了。坏消息是，这些失踪的学生之间并没有时间上的联系，因此破案的难度可能会加大不少。好消息是，王教务所看到的‘血雾’，有六成可能是晚霞光被眼镜片折射所致，那些学生化成的其实是白烟，他们的失踪或许只是神隐而已。”
云孟侨的推测对叶晚萧而已也并不算是好消息，但是化成“白烟”总归比化作“血雾”听起来要舒服多了。
一行五人说着已经走到了二楼的厕所门口，周主任指着男厕所说道：“整个初二年级都在二楼，不过自从有学生在这边失踪后，这个卫生间就封了，现在初二的男生都在跟初一挤卫生间。”
七十八中规模不大，每个年级分五个班，一个年级也就一百五十多人，因此封一个卫生间对学生影响并不大。说着，周主任撕开门上的封条，一群人鱼贯进入卫生间内部，这才觉得刘姐所说的“科学无法解释”，是个什么意思。
二楼男厕所大概二十平米大小，里面共有洗手台三个，便池三个，换水洗拖布的水槽一个，带有单独隔门的小厕所六间，分别相对而置。因为是厕所的缘故，所以通风不错，除了有单独的通风口之外，东边和北边都分别开着三扇窗户。东边的窗户下面，就是三个站着用的便池，而北边的两扇窗户被四件单独的小厕所挡在了门后。三个窗户都是可以随意打开的。
刘姐指着一个门锁被卸下来的小厕所说，这个就是张陇失踪的那间厕所。这是左手数第二间隔间，米黄色的压缩木板将它与旁边的两个完全分离，从外面看，它与旁边的那两个隔间设施上完全相同，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厕所后的墙壁上有半扇窗户，这也让这间小隔间看起来更亮堂一些。
云孟侨轻轻巧巧地站到了马桶上面，在马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之前，就毫不犹豫地跳到了窗台上。他一把拉开了窗户，听着开窗时发出的刺耳声响，问道：“张陇的那个朋友当时在那个隔间？”
刘姐指了指另外一半窗户所对应的厕所，肯定的说：“是这间。”
厕所的窗户是那种最简单的活动防盗窗，如果想打开其中半面，就要把这面玻璃推到另外那边，与旁边的那半面重叠在一起。
叶晚萧见他正在尝试将身体挤出窗外，一边嘱咐他小心些，一边问向周主任：“你们学校下课的时候，厕所吵吗？”
周主任点头道：“孩子嘛，好不容易下课了，肯定是很闹腾的。不过通常情况下他们都会去操场玩，厕所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吵得话也不会太久的。”
说话间，云孟侨已经又把窗户推了回来，在外面完全打开了另外半扇窗户，从隔壁的厕所隔间跳了进来，说道：“从窗户上的灰尘来看，这半面窗户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被动过了，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尝试着模拟了一下张陇有可能走动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