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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至于吗？”林昭问了一声，脸上没什么笑意，但语气还算平静。
“至于的。”
她那时候动了个念头，如果他们只谈地下的，那之后发现彼此不合适，那也不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和平分手，然后各回各家。
她承认自己这心态挺乌龟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现在已经努力跨出一大步了，都敢在电视上不说名字表白了，可在关键的时候，她又会举棋不定，瞻前顾后。
真的是不好。
易冉默默地嫌弃了下自己。
孙云倩跟了会林昭的车，最终在一个路口停下了。
她当然看清了林昭的副驾驶上坐着的是谁。
易冉，易冉……
谁都会奇怪，林昭这个人从不在女人上多流连，可偏偏对易冉念念不忘。
自从知道易冉退了婚，孙云倩一直都没放弃追求林昭，她各种方式都用了，可林昭连和她交谈都不愿。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上面显示的名字，是梁言。
“见一面吧。”电话接通后，她简单地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和她预料的那样，梁言来的很快。
梁言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所以进包厢时，她带着墨镜，衣服妆容都很精致。
孙云倩目光凉凉的，随意一扫，就和打量一件商品一样。
梁言坐下后，笑得十分热情：“云倩，我真没想到你愿意主动见我。”
她并不喜欢梁言这样叫她，在孙云倩看来，梁言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根本不配和她同一起跑线。
更何况如今的梁家在南城，不过是个三线豪门，和他们根本不是一线的。
她妹妹梁诺最近风头很旺，两姐妹都在努力攀高枝，想打进南城的权贵中心。
孙云倩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却还是开口了。
“你上次问我，林昭有没有喜欢谁是吗？”
梁言嗯了一声：“现在和我妹妹一起比赛的那个易冉，我上次见过她和林总在一起，关系比较亲密。我妹妹担心林总会偏袒，所以让我来问一下。”
她那点心思，孙云倩怎么会看不出来。易冉当年抛下林昭。追的人是顾则宴。也就是梁言前男友。
这争风吃醋的戏码，她自然乐得去看。
“那样的小人物，林昭怎么会放在心上，顶多是逢场作戏。”
孙云倩端倪着梁言的反应，那个人也真的是不懂得收敛，那眼底的狂喜，实在是明显。
孙云倩都好奇了，她那么信心满满的样子，难不成易冉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吗？
梁言现在放下心来。梁家的财力和林家是完全没办法比的，再加上她在梁家的地位尴尬，所以她没什么机会接触林昭。她想报复易冉，可又怕林昭会护短，所以最近她一直讨好孙云倩，想从她那收集点有价值的信息。
如今看来，她是多虑了。
易冉就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否则怎么会和林昭还有那个神秘男人，都不清不楚的。
易冉和林昭去了南宁街，易冉一路都在吃小吃。晚饭的时候，两人去了街尾的点心店，吃豆腐花还有糯米糍耙。
东西上的很快，易冉格外喜欢糯米糍怕，一口气吃了两大块，在要吃第三块的时候，林昭把盘子挪开了。
“不能吃了，你已经吃得够多了。”
易冉不情愿，要争辩，就见林昭沉下脸。
“一定要这么任性？”
语气里带着几分斥责的意味，易冉不敢动筷子了。
他没想到易冉那么快就被说服了，神情阴沉了一会儿。这时候。外面的红灯笼亮了，河面上通红一片，那红色和水面一起荡漾开来。
林昭调整了下情绪，出声：“出去逛逛吧。”
易冉嗯了一声，拿好东西跟着林昭走。她手里拿着速写本，看到喜欢的人和物，就会在纸上画几笔。
林昭看了一眼，说：“现在画人的表情，画得很好。”
喜怒哀乐，她会察觉人物的心情了。
易冉越看越觉得自己画的好，就开怀地说一句：“我现在很会揣摩别人的情绪的。”
以前，老师总说她画画空洞，说她以自我为中心。后来独立的那几年，她学会了察颜观色，学会了怎么通过别人的表情，来判断他人的心情。
“那你觉得我现在在想什么？”
易冉愣了愣，就感觉自己被人带着，抵在了一根柱子上。
林昭低头看着他，眼底是深邃的黑。
易冉和她对视，气势上就弱了。
“我……我……让我想想。”
“好，慢慢想。”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高冷。
想了一会儿，她说：“你有点生气。”
“我气什么？”
易冉低下了头。
他怎么就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见易冉没说话的意思，林昭开口了：“我气你走一步要想三步。”
“易冉。”他叫了声她的名字，易冉抬头，就见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无波的井水。
那情绪如翻滚的海浪，能将人吞噬。
“我希望你能明白。既然和我在一起了，那分手的事，就是做梦。”
她刚想说她没有分手的心思的，就觉得唇上一热。
易冉睁大了眼睛，这次不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了。
他压着她，细细勾勒着她唇上的纹路。
起风了，河岸边的红灯笼轻轻晃动着，倒影随着湖水，那红色散开来，满河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