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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灵附体的时候，常见症状是当场发狂，无差别攻击。
而鹿鸣安静得不像话，如同进入了梦乡。
根据华叔多年的经验，这和对方的备战间有关。
老司机都知道，灵界系统定义的备战间，古时候叫做【魂魄紫府】，号称灵魂寄居之地，元神温养之所。
一般来说，丁级和丙级备战间不太稳定，容易被脏东西钻空子。
乙级备战间就比较厉害了，除非遇到等级特别高的恶灵，不然很难被附体。
有甲级备战间的人，只要不是重伤昏迷，基本上不可能被恶灵趁虚而入。
如果是超级备战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恶灵强行附体，等于飞蛾扑火。
目前鹿鸣的症状，让华叔联想到最后一种情况。
华叔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那个昏迷的短裙女子叫了救护车，然后他扛起鹿鸣，走进了黑暗中。
很快他走到了酒吧后门，把鹿鸣放在休息室一张长条沙发上。
华叔没有把鹿鸣送去医院的意思，似乎笃定了这个新人死不了，他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表情哭笑不得：“那么多大佬跑来寻找的通天神殿，就在这小子身上？”
他点燃一根烟压了压惊，又有了新的看法：“不一定，如果是甲级备战间，抵挡这种级别的恶灵，问题也不大。”
想到这里，华叔有了一个最简单的鉴别方式：“瞎琢磨也没用，如果他有超级备战间，午夜一到，必入灵界。”
随后他看了看表，现在时间晚上10点37分。
华叔打电话跟手下人交代了几句，然后他守在休息室，寸步不离。
时间滴答流过。
午夜降临，鹿鸣身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别看他昏迷过去了，身上却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氤氲。
灵界老手都看得出来，这是通灵者进入灵界的征兆。
“果不其然！”
华叔验证了心中的猜想，表情格外纠结。
他纠结了几分钟，突然咬了咬牙，伸手在虚空中一掏。
空间一阵扭曲，华叔手中多了一幅古画。
他摊开画卷，一幅仕女图映入眼帘。
华叔把指尖按在画中一名仕女胸口，嘴里念念有词。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画里的几个仕女离奇消失，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
就像播放电影一样，画中人活灵活现。
“老伙计，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挺舍得下血本儿啊，把你私藏的宝贝都给祭出来了。”画中人带着几分意外。
“少说风凉话！”华叔脸色很不好看：“你让我照看的那个年轻人，突然通了灵。”
“哦，知道了。”画中人这次一点都不意外。
“我说你是不是太淡定了，你知不知道这小子有通天神殿，满世界都在找他！”华叔气得不行，感觉对方塞给他一个烫手山芋。
“别激动，天又没塌下来。这事儿不值得大惊小怪，昨晚通天神殿问世的消息一传出来，我就知道是他。”画中人淡然道。
“你凭什么认定通天神殿在他手里？”华叔怔了怔。
“华仔，你说这种话，眼窝子有点浅了啊。一般的毛头小子，我犯得着托你照顾三年？”画中人语气中带着一种自得。
“娘西皮，你这次把我坑惨了，稀里糊涂被你带到沟里。我欠你的人情到此为止，以后别特么再找我做这种事情！”华叔破口大骂，脏话都飚出来了。
“老朋友，说话要摸着良心啊，我什么时候坑过你？”画中人很委屈。
“少跟我装蒜，当初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个麻瓜，我还真把他当麻瓜处了三年。你这老小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刚才他跟一只恶灵杠上了，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带着一股子本源力量，连我都有点怕。”
华叔越说越气，透着一种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的悲愤：“刚通灵的新人，不可能有这么吓人的灵力本源。这小子，绝对是二次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