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美人在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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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想不明白，那个温润雅致的男子为何会在此刻说话，除了他有别于他人的“特殊”爱好外，落雅云对他的印象，便是一个温润儒雅，却又不简单的男人。
愣怔片刻，女子却轻蠕着唇。
“女子不得妄论朝政，是雅云越距了。”垂首，纤长的睫毛遮盖了那眸中的神色。
夜无痕把玩着酒樽的手微微一顿，瑰丽色的唇瓣难得的勾勒出一丝满意的弧度，这女人，很富有心计呢……
明明已经抛出了话题，此刻却又满是无辜的说这样的话。
呵，话语一出，便会如她所料到的那般，再也收不回去。
“落小姐心思聪慧，既然是国计民生问题，落小姐但说无妨。”如她所料，女子那看似推辞的一句话，便让云千月卸下了心防。
只要，只要她不是故意而为便好。
帝王希望子百姓心系朝堂，却不希望百姓觊觎朝堂，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享受着所有人赞美着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却又担心过于亲近，而防不甚防……
“陛下仁厚，雅云便直言了，雅云所说的，便是在云裳国还有一群人没有享受到陛下的恩泽福禄，他们世代行乞，终日饱受寒冷饥饿……”
“有群乞丐，被称作，丐氏一族……”
“究其原因，便是因他们冠上了，永世奴籍，却……”女子话音一起，睫毛微微颤动，清澈的眸光却是直直的望入了云千月的眼里。
此时，男子的眼里有着如墨一般的深沉，他远远料不到，那个看似孱弱的女子竟然在此刻，提出了“丐氏一族”这一群人。
“陛下，丐氏一族行乞千年，终身奴籍，其全族的命运便是如此。”
落雅云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莫渊便横加话进来，看这朝堂之上，也只有他莫渊敢如此公然的打断落雅云的话，拂了落府的面子。
“命运？敢问丞相，何为命运？”又是那轻飘飘的话语，却堵得莫渊哑口无言。
“命运便是，如落雅云一般……”
生的容貌倾城，却依旧是不能行动的瘸子。见自己爹爹哑口无言，一旁的莫知画早就忍不住，那几盘臭豆腐下去，早就让她心生怒意，此时，更是有些口无遮拦起来。
“呵，是么？”女子挑眉。
“画儿，不得无礼！”一声轻喝，莫渊忍不住看向了对面的落雅云。
“没事，莫小姐说得也对，雅云双腿不便，身子更是孱弱。不过……雅云不相信命。”好听的声音带着抹轻快，如此坦然。
“陛下，你相信命么？”宛若琉璃般剔透的眸子望向高座上的云千月，女子嘴角含笑。
“朕，亦不信。”若是帝王执着于命运，云裳又岂会如日高升？正是因为他云千月不信命，才会有如今的九五之尊。
“呵，那便好，如此，陛下可是同意了么？”明明知道，是她给自己下了个“套”，此时，就连云千月亦是找不到话来堵女子的嘴。
她，既然是算到自己会如此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