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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大，也绝不算小。
前面的花园被修剪素雅，除了欧洲才有的灌木丛，还有许多藤蔓类植物。
庭院里的回廊带着几分东方传统，紫藤环绕在回廊里，一丛丛的红蔷薇攀爬在长廊上。
紫色的藤蔓垂的像瀑布，红色的蔷薇则是最高贵的点缀，一直从长廊延伸到公馆门口。
苏妍舞只看了一眼这景象，立刻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
夜凡离和莫雪莉走在最前面，回头笑道：“四嫂，这里是四哥的公馆，也是四哥从小长大的地方。”
果然……
苏妍舞看着那一丛丛的景致，心里有一种奇异感。
这里就是夜语昊长大的地方。
当年那个小小的夜语昊被带到伊利斯，就是在这里一点一点长成了如今俊美优雅的男人。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温暖，看着空无一人的长廊，脑中竟然可以想象得出那样一个精致的少年在这里或读书，或玩耍，或静坐的场景。
公馆还是公馆，主人却不在了。
苏妍舞垂下眼睫，一言不发地跟着莫雪莉进了公馆。
“这里还是老样子。”裴凤桐走进来，四处看了看，拉着曲问水坐在了客厅中间的棕色牛皮沙发上。
他从小没少被夜语昊算计，对这处公馆也很熟悉，欧洲的历史华丽，这处公馆更是几百年的古建筑，屋子里一桌一櫈都是可以随时拿到博物馆展出的。
苏妍舞也跟着坐下，沈闲站在她身后。
莫雪莉原本想坐在一个单独沙发上，硬是被夜凡离拉着，还想让她坐在腿上——被莫雪莉冷冷一瞪，夜凡离抽抽鼻子，勉为其难让莫雪莉坐在自己身边。
大家都坐好了，莫雪莉直接说：“命令是我下的，人也是我派出去的，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可以问了。”
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的苏妍舞首先开问，“他人呢？”
不问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不问幕后主使是谁，她现在只想知道夜语昊的下落。
“被关在了凡赛宫。”莫雪莉回答。
怕苏妍舞不知道凡赛宫，夜凡离补充道：“就是我家老头子住的地方，离这不远。”
如果是汉斯的地方，至少夜语昊不会有危险。
一路上顶在喉咙的那股气微微降了下去，苏妍舞最担心的是夜语昊，只有听见夜语昊是安全的她才有计划下去的心思。
夜凡离最先沉不住气，“媳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地为什么四哥就叛国了？”
“叛国罪名现在有三点，第一，殿下五年前回国的时候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去对付龙门，那时候大概是一股愤怒，但现在成了把柄，上下议院认为龙门是全球性的黑·道组·织，对伊利斯从根本上构不成威胁，殿下处于公报私仇的目的浪费国家资源，没有能成为王储的说服力。”
“扯淡！”夜凡离第一个不服，“什么叫对伊利斯从根本上构不成威胁啊！明明是龙门先招惹四哥的！四嫂不就是龙门派来杀四哥的吗……呃，四嫂，你别生气啊，我是就事论事……是吧，五年前是龙门先动手要杀伊利斯的王储，这还不是对伊利斯的挑衅吗？再往前说，十年前裴哥不也是被龙门的杀手……呃，我也不是说你……算了，我不说了，你们都懂的啊。”
没办法，在做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十年前龙门派出来杀裴凤桐的。
一个是五年前龙门派出来杀夜语昊的。
如果这样都不算挑衅，那什么算？！
莫雪莉没搭理夜凡离，继续说：“第二，有人入侵伊利斯国防部的主机，发送了匿名资源包，里面有大量证据证明殿下和龙门的一些人有接触，其中在五年前通过一些特殊途径，为龙门的人洗白了身份。”
苏妍舞沉默的没有说话。
这条她知道，五年前夜语昊为虹影几个人重新安排了身份，让他们脱离龙门。
事情已经过去五年，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旧事重提了。
“最后一点，不久前殿下巨资拍了油田，但油田的所有权却不是伊利斯，而是个人。”
莫雪莉顿了顿，总结：“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殿下从一开始就利用龙门的事情挪用伊利斯国家产业，表面上是与龙门为敌，其实是和龙门有黑暗交易，从伊利斯账面上支出的钱其实是购买油田谋取私利。”
苏妍舞安静的听完这些，过了片刻，微微抬头，“你信？”
莫雪莉看着苏妍舞，慢慢道：“我信证据。”
苏妍舞定定道：“证据有时候并不是万能的，夜语昊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国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