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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来这里了,只是这指纹锁挡住了他们的路。

    也不是没办法开这锁,可宋成徽这个老狐狸这锁别有蹊跷,但凡不是正常方式开锁,警报器都会响,所以他们来过,但是放弃了……

    今天,终于有了宋成徽的指模,他才能顺利进入办公室。

    矮个儿迅速跑到了办公桌后,启动了电脑仿。

    电脑有密码,可是并没有难倒他们,矮个儿飞快在电脑上操作着,一番努力之后,密码被清除。

    文件一个个被拷了出来,电脑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她欣喜而兴奋,“许警官!成功了!”

    高个子的许警官也很开心,不过比她沉稳许多,轻声道,“快!”

    “嗯!马上就好!”她看着电脑显示的剩余时间,压低了声音,同时,一颗心砰砰乱跳。

    终于,进度条到了最后,满格!

    她飞快抽出U盘,交于身边的人,“陈警官,给你!走吧!”

    “嗯!”陈警官拉着她的手,飞快撤离。

    沿着来时的原路,两人乘电梯急速下楼,即将到来的完美结束让两人又紧张又激动。

    然而,当电梯门打开时,两人的心跳静止了片刻,寒意,扑面而来……

    大厅里站着的,是以瑞达为首,许许多多壮实的男人……

    “窃取商业机密?”瑞达哼了一声,“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瑞达说出的居然还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叶清禾看了眼陈溢,只见他双唇紧抿,淡定如常,初时的慌乱有所平息。

    而后,她看见,从大厅外涌进来许多警察,将厅内所有人包围。

    瑞达一个眼色,所有成徽的人都向叶清禾和陈溢围过来,他们的目标是他俩手中的东西……

    警察围上来跟成徽的人展开了搏斗,一片混乱中,陈溢领着她从侧面逃,瑞达亲自上前来堵住了他们,陈溢要和瑞达搏斗,还要保护她,于是低声对她说,“找机会跑!”

    叶清禾在陈溢身后躲来躲去,可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忽的,片刻的迟钝,没有跟上陈溢的身法,她被瑞达给踢中,并且踢翻在地,叮铃一声清响,她的手表断裂,掉落在地。

    “叶清禾!”陈溢扶起她。

    她忍不住去看地上的手表。

    陈溢拖着她继续跑,“别看了!坏了!”

    是的,她也知道这块手表没用了,可是,她戴了这么久啊,突然就这么坏掉了,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这么久以来,全靠这块手表,才让她这么勇敢……

    其实它就是一个定位仪,无论她去了哪里,陈溢都能知道……

    这,也就是之前瑞达曾揣测过的,她有恃无恐吧……

    因为有陈溢做后盾,所以她才敢那么张扬地出入各个赌石场……

    说起陈溢,跟他的相识要追溯到爸爸去世那年了……

    对于十六岁的她来说,爸爸是她心中的天,她从不相信爸爸会跟见不得光的事有关。那一晚,躲在床底下瞥见混乱的一角,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必有蹊跷,而她所看见和听见的,也是唯一的线索。

    天亮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安局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和怀疑的报案。

    她一个一个地,问到主管这个案子的警察,那会儿的她,身材瘦小,十六岁看起来却只有十三岁一样,但是,警察还是公事公办地接待了她,并且把她说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然后,就让她回家。

    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能让警察进一步调查下去,她觉得自己提供的证据那么微小那么渺茫,而且完全不具高辨识度的特征,即便警察真的去查,也像大海捞针一样……

    她在公安局门口久久地蹲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恰在此时,一辆警车开了出来,还在她面前停下了,开车的是一位年轻的警察,也是她刚才见过的警察之一,好像是L市来的警察。

    他看见了她,还把车停了下来,问她,“小妹妹,怎么还在这里?”

    L市是案发地,那

    tang么他一定更能查清此案!

    当时,她就是这么想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的手,求他再彻查此案。

    那会儿的他,是准备和上级以及同事回L市了,被她这么拉着,已有不知发生什么事的群众驻足围观了……

    他一边安抚她,一边无奈地答应下来。

    这一次,她不想让自己再像刚才在公安局里那样轻易就出来了,她想要一个能让她安心的承诺,于是,仍然紧紧抓着他不放手,“警察叔叔,那您要多久能查出来呢?多久可以给我回音呢?”

    尽管,她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很傻,查案哪能给限定时间的?可是,她只是不想失去这最后的希望而已。

    那会儿的陈溢或者是因她的固执而无奈,又或者是被她的执着打动了吧,给她写了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小妹妹,我答应你会继续查这个案子,可是,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时候查出来,你有什么要咨询的可以打这几个电话找我,我叫陈溢。”

    这样,算陈警官有诚意了吧……

    叶清禾拿着电话,终于松开了手……

    后来,陈溢回了L市,而她,则被萧城兴带去了北京,这么多年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当年家乡公安局接待她的那些警察大多已不在原来的工作岗位,她也无从去找那些人。

    再后来,她来到云南L市,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的陈溢。

    当年开车的年轻警官,经过几年的锻炼,已经是刑侦副大队长,对于当年给这个小姑娘许下的承诺,他有些汗颜。

    小姑娘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人,并没有证据来证明,当年的案子已经告破,或者更多的人相信的是案卷上的结论,但是,这个姑娘却是纯洁而无害的,他答应过她的事,他似乎没有办到……

    这几年的工作非常繁忙,他忙得常常连睡觉都是奢望,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忘记这个承诺,只不过,他没有尽全力去做而已,毕竟,除了这件事,他还有太多的在他看来更紧迫的案子要办理,所以,对于她的事,他也只顺带着查查,却一直无果……

    而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非但出落得楚楚动人,还如此的勇敢和智慧,居然在他这个破案能手面前列出了她破案的方案。

    看着这姑娘执着的眼神,他竟然情感战胜理智地相信了她的话,不管怎么样,既然这案子有疑点,那么他就该弄个水落石出吧,而且,凭他的感觉,这姑娘性子这么倔强,只怕他如果不帮她,她也会自己单独去实施她的方案,所以,他答应了她,并且给她戴上了一块手表,以让他随时得以知道她的所在。

    她居住的房子,其实也是他找人给租的,她的家里、楼道、小区,都装有监控,他希望她在她自己制定的这个以她自己为饵的方案里,她是安全的……

    甚至,她出入赌石场的时候,他也派了便衣保护她……

    就如此刻,在瑞达领着人围堵她和他的时候,他仍然要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清禾!”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往大厅门口一看,只见付真言也领了好些人冲进来了……

    她暗暗叫苦,她千方百计的不想让过多的人牵涉进来,可偏偏的,总是避不了……

    而冲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似乎不仅仅只有付真言的人了,其中有些,她在赌石场见过,陈溢也曾拍下照片来给她看过,问她:跟着她的人有两批,其中一批是付真言的人,另一批她可知道底细?

    那时候,她不知道,后来,她猜测,是不是萧伯伯?

    那晚,萧伯伯来出租屋找她,她便确定,必然是萧伯伯了……

    她的心愈加沉重,到底还是连累了那么多人,唯一略略感到欣慰的人,她最想保护的那个人,始终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虽然付真言和萧伯伯的卷入已经足以让她的心不堪负荷……

    付真言穿过混乱厮打的人群朝她奔来,陈溢用力将她一推,“跟他走!”

    为了不成为陈溢的负担,她必然会跟付真言走的,只是,她很担心他身上的证据,会不会被抢走?

    情急之下,她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U盘,假意不小心掉在地上,而后飞快地拾起,适逢付真言护住了她,带着她在他兄弟们的保护下,一路打出一条生路,终于艰难地出了大厅。

    <

    p>后面有人追来,也有人如人墙般不断上去阻挡,付真言迅速将她塞进车里,自己进了驾驶室,而后开始狂飙。

    “去哪里?”她问。

    “大理!机场!”他毫不犹豫地说,“马上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你一分钟也别再多待了!”

    她没有再说话,其实,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的,她和陈溢找到的,只是成徽公司不法的证据,至于父亲的事,她还是没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也知道,如今的她,至少在此时,她是无法在L市待下去的了……

    车,在通往大理的路上疾驰,她想起了那些被他留在成徽的人,急问,“那他们呢?你的那些兄弟呢?”

    他横了她一眼,“这会儿想起来了?”只是,这一眼之后,看见她的眼神,态度又强硬不下去,缓了眼神,“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叶清禾,你瞒着我太多事了!”

    是的!她什么都瞒着他……也瞒着所有人……

    就是不想任何人因她而受伤害……

    只差了一点点……

    如果她动作再快那么一点点,那么就谁也不用连累了,但愿留在成徽的那些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宋成徽的反应真够快的。

    她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可陈溢说,不出今晚,宋成徽一定会反应过来,果然不出陈溢所料……

    既然要谈买卖,那中国人生意场上的习惯,定然是要吃饭的,就算宋成徽不主动提出,她也会想办法提出来,而她是女子,再加上宋成徽真有诚意要买她的镯子,一定会让她选地方,那她选的自然是有所准备的地方。

    红酒杯上有他的指纹,此其一。其二,为了双保险,后来的评价器根本不是评价器,就是用来录入宋成徽指纹的,甚至,来给宋成徽录指纹的服务员也是女警察假扮的……

    她想唯一的破绽就是评价器上吧,它不是按钮的,而是平面的,这个跟指纹录入仪一模一样,没法改变。当时宋成徽懵住了,可过后真如陈溢所说,反应过来了……

    两人都沉浸在紧张的氛围里,谁也没有再说话。

    车窗外的夜色如墨一般,付真言的车驶上了山道,路面不宽,路况也复杂起来。

    前方有车驶来,没响喇叭,也没有打灯,付真言快速地开着车,根本就没注意到,那车却忽然开了远灯,明晃晃地照过来,付真言眼神一花,这才看见有车以不亚于他的速度驶来,急速中拼命打方向,差点撞上环山护栏,幸而一个紧急刹车踩住了。

    付真言没敢大意,欲继续开车行驶,却发现那车斜跨整条车道,并且已然再次发动……

    他心中暗叫不好,似乎,唯一的退路就是调头开回去……

    他尝试着倒车,然而,前面那辆车却朝他的车冲过来,他知道,再无退路。

    将一个包甩给身边的叶清禾,快速地一句,“拿好!”

    话音未落,车门被他打开,他抱着叶清禾飞身朝外扑出去,身体跃出车的瞬间,他翻转身体,自己的背重重撞在护栏上,叶清禾则被他紧紧护在怀里,而后,动作敏捷地连续翻滚,当他们终于站定时,看见的已是付真言的车被对面驶来那辆用力撞过之后,撞断了护栏,正朝山崖下坠去情形,而那辆肇事的车,车头也已经撞坏……

    “快走!”付真言把包交给她,将她用力往后一推,推出去很远,推得她脚步趔趄,差点摔倒,而他自己在,则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那辆车的继续挑衅。

    那车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尽管车头已毁,却仍然不遗余力地朝付真言冲撞过来。

    付真言幸而身手还算敏捷,就地一滚躲过,那车并没有停止,也没有再以付真言为目标,反而朝着叶清禾驶去。

    滚倒在地上的付真言大喊着“小心”,再一次从地上起来,搬起路边一块大石头,用力扔过去,正好砸到车玻璃,车窗破裂,如蛛网一般裂开无数条缝,玻璃却没掉落。

    叶清禾在车前拼命地跑,同时从裤兜里拿出那个U盘来,对着身后的车一扬,用力往山崖下一扔,大声喊,“你去捡吧!”

    那车里的司机显然被惊到了,车微微一停。

    借着

    这一缓的瞬间,付真言奋力跳上车顶,一手扳着车窗的边缘,一手拿着一块石头用力砸碎裂的玻璃,车仍然在歪歪扭扭地行驶,司机极力想把付真言甩下来,付真言也几度差点掉落,可最后都被他稳住。

    握住车窗边缘的手渐渐渗出血来,车窗玻璃终于被他砸穿,他伸出胳膊进去,和里面的司机纠缠。

    一旦分力,他便稳不住重心了,被司机甩落车顶,可是,他仍然扳着车窗不松手,被车拖着往前行。

    车窗上残余的玻璃划破了他的手腕,血大片大片染红了他的衣袖。

    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流血,他也视若无睹……

    唯独坚持不下去的,便是自己的速度怎么赶得上车?被车这样拖着,他快坚持不住了……

    终于,在司机一次大甩方向之后,他被甩掉了,一时,血在黑夜里四溅,他倒在了地上。

    这一番搏斗,司机也无暇顾及一旁的叶清禾,叶清禾瞅准了时机,从付真言给她的包里翻出他的手机来,并且迅速给110打电话,她原本是想打给陈溢的,可是不知道陈溢在成徽公司的情况怎么样了,也不敢乱打。

    甩掉付真言的司机发现了正在打电话的叶清禾,红了眼的他不顾一切又朝叶清禾冲过去,趴在地上的付真言见了,再度奋力而起,又一次跃上车顶,血糊糊的手伸进车窗去,这一次,被他把车门弄开了。

    他把握好重心,翻身挤进了驾驶室,和司机抢起来方向盘。

    那司机见他如此猛,不达目的不罢休,又见车开回之前护栏断裂处,猛地一踩油门,车朝山崖驶过去,他自己则将另一侧门打开,拟从这边跳出车去,让付真言和车一起坠毁,他对付叶清禾一个女人就简单了。

    可是,付真言瞬间明白了他的用心,也知道这时候再扭转方向是不可能的了,手一伸,用力地搂紧了司机。

    于是,两个人,连同一台车,飞出车道,往山崖下滚落……

    从踩油门到坠崖,不过瞬息之间的事……

    静谧的山间,顿时回荡着叶清禾凄厉的呼喊,“付真言——”

    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果吗?她最不想的,却偏偏要发生……

    叶清禾傻站了一瞬,脑海里刹那间闪过无数付真言的样子,十六岁那年陪着他南下赌石,他把她从上铺抱下时有力的臂膀,她生病时他给她披上的外套,他信誓旦旦要给她分享他成功的一半,他把他俩的名字写在了情侣墙上,他义无反顾地舍弃一切来云南帮她,他无数次冲着她发脾气斥责她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做的这一切,她从来都是冷漠以对,就像一个冷血动物……

    可是,付真言,你知不知道?我的血也是热的,你做的一切我不是看不到,也不是不感动,只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所以,不如把你推远,推得越远越好,然而,你为什么比我还固执?

    短暂的愣神之后,她反应过来,哭着冲向崖边。

    她生平,最恨生离死别,最怕生离死别,所以,付真言,你一定要活着,我来救你,我来带你回家……

    她不顾一切地一步一步往山崖下爬去。

    夜晚的山路本就不好走,山崖则更加难行,下山崖则是难上加难。

    她深一脚浅一脚,加之心潮起伏,天色又暗,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路,是山石也好,荆棘也好,胡乱地凭感觉乱踩,她不知道自己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多少次连滚带爬地一截路一截路地滚落,鞋子滚掉了一只,再也找不着了,她就光着脚走,手心里黏糊糊的,是流血了吧,她不知道,顾不得了,也感觉不到疼……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滚爬了多久,后来,山崖上响起了呜呜呜的警笛声,还有人喊话的声音。

    她在崖下拼命的回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可是,崖上的人听不见……

    后来,大约是他们发现肇事时断裂的护栏了,有手电筒的光渐渐往下移,也就是说,有警察也下来了……

    她眼泪哗哗直流,继续慢慢往下走,不,是往下边走边滚……

    终于,她滚到了底,躺在了两辆汽车的中间。

    爬起来,找到付真言所在,翻转的车里,那两

    个人都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

    “付真言……”她哭着轻轻叫他。

    他没有反应,仍旧一动不动……

    借着月光,大概看得出来他满脸的血,颤抖着用手去探他的鼻息,温热的气流喷在她手指上,让她不禁泪如雨下……

    车门本来就是敞着的,她搀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外拖。

    可他瘫软在方向盘上,无法拖动他分毫。

    她躬下身来,把他的胳膊绕在自己颈上,架着他,哭着说,“付真言,我们回北京去了,我扶你出来,你醒醒好不好?”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车里拖出来,可是弱小的她,终究无法驾着他走更远的路,连抱带拖,让他们俩稍稍远离那两辆车,只是因为害怕车会爆炸……

    当她再没有力气的时候,和他一起躺倒在地上,静静地等着警察的到来,他的头搁在她胸口,更清晰地看见他那满头满身的血了……

    她有心想擦一擦,可是,又害怕动到不该动的伤处,一时无措,再一次哭了起来

    当陈溢和其他警察到达山崖底下时,看见的便是坐在地上默默流泪的她,和她身边血肉模糊的付真言……

    在警察的帮助下,她和付真言以及欲害他们的司机都被弄上了山崖,山崖上,有警车,有急救车,还有萧城兴也在夜风里站着,看见她的模样,萧城兴心疼地叫了声,“丫头。”而后,上下打量她的伤。

    “萧伯伯,我没事,只是……”她看着付真言被抬上急救车,掩面而泣,血糊糊的手捂住脸颊的此刻,她才感觉到痛。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萧城兴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里已是一片殷红……

    他不忍再多说,只道,“先去医院吧!”

    她看起来很狼狈,衣服被划破,脸上、手臂上到处是伤,到处流着血,尤其掌心里,好几处肉都翻出来了,可是,都是些皮外伤,处理后也无大碍,只是付真言,进了抢救室,紧接着便进了重症监护室,一直没有醒过来。

    而那辆车的司机,却伤得更重,经抢救无效,死了。

    成徽公司的相关人等,全部被抓获,经审问,对公司表面做正规生意,暗地里却以假玉谋取暴利的事实供认不讳,然而,却没有问出当年封一诺一案的真相……

    所有的证据,也丝毫显示不出成徽公司和当年的封一诺有关系……

    叶清禾再一次陷入无边的迷惘中……

    萧城兴要带叶清禾回北京,可是,付真言这个样子,她怎么能安心回北京?

    第一时间通知了付真真,当天,付真真就赶来了L市。

    可惜,来的时候并非探视时间,她只能在监护室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大哥。

    而叶清禾,对于泣不成声的付真真,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真的,无法说出口。

    看着这样的付真真,她亦心痛难忍,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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