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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上官若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对着身后的碧儿说,“哦,对了,皇贵妃,本宫今日得了一盆仙人掌,听说非常非常名贵,而皇贵妃喜得皇子,本宫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就把这一盆仙人掌送给皇贵妃吧,另外,还有昔年皇上赏给若儿的一柄玉如意,也送给皇贵妃,谢谢皇贵妃给这皇宫中新舔了人丁,而且这个孩子是皇上的嫡子,皇上当上父亲了,想必日后的许多心态就不一样了!”接着她对着身后的碧儿说道,“碧儿,把东西拿过来!”

    宁夏这才注意到,碧儿的手中果然拿着一个锦盒,碧儿打开,先把玉如意递给宁夏,宁夏刚要接,景年就接了过去,上下看着,说道,“这柄玉如意昔年是朕的母后留给朕的,朕送给了若儿,若儿又送给了皇贵妃,看起来一切都是天意。”眼神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看看这柄玉如意和以前究竟有没有变化,看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发现,所以,上官若儿应该不是要毒害宁夏。

    接着,碧儿又拿出了一盆花,她的手里有一个小小的玉托盘,这个玉托盘也和寻常的玉托盘不一样,有些椭圆形,托盘里面放着那株仙人掌,原本宁夏以为,仙人掌即使再名贵,能够名贵到哪里?可是这一刻,宁夏却是惊呆了,这株仙人掌,通体泛黄,呈金黄色,而且,仙人掌的针非常非常犀利,很长长,而且密布,这种仙人掌,宁夏还是第一次得见。

    她始终也不知道为何上

    官若儿这般热情,而且,也没有听说刚刚生过孩子的人房间里不能放仙人掌的啊,还有,看起来这株仙人掌是非常名贵的,上官若儿好像是一片真心的样子,宁夏始终弄不明白,这上官若儿此次的目的是什么。

    上官若儿还在抱着宁夏的孩子逗弄着。

    景年亦是不明白,有些计谋是防不胜防的,他的眼光只是定在这株仙人掌上,手轻轻地一碰,仿佛猛然针扎了一下子一般,他微皱眉头,原来,这仙人掌的刺已经将他的手指扎破了,当真是犀利,而且皇帝是不能够轻易见血的,有不祥之兆。

    碧儿看见皇上的手指出血了,惊慌失措,说道,“皇帝的手指破了!”

    景年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盛放仙人掌的玉托盘里,宁夏惊慌失措,慌忙对着德馨说道,“快去拿药和纱布来!”

    她拿过景年的手,给她吹着,昔日在白马书院,先生曾经给她包扎过一次手指,这次,轮到她给先生包了么?景年看到宁夏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笑,对着宁夏说道,“朕不过这一点小伤,皇贵妃至于这般紧张么?”

    一副打情骂俏的样子。

    宁夏抬眼望了一眼景年,说道,“昔日你这般待我,今日我也这般待你!”

    接着,德馨拿来了纱布还有云南白药,宁夏在小心地给景年包扎着,两个人旁若无人,仿佛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入得了他们的眼了,即使他们的孩子现在在皇后的手里,也没有注意到-----

    只听见“哇”的一声,宁夏的孩子便哭了出来,那种哭是那样撕心裂肺的。

    宁夏心一慌,赶紧抬头,这才看到自己的孩儿在上官若儿的手里,正在滴着血。

    “啊----”宁夏像是疯了一般,喊得有些歇斯底里,这是她刚刚出生了尚不足一个月的孩子,上官若儿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宁夏跄踉着从床上走了下来,从上官若儿的手里抢过了孩子,孩子的背部在流血,而碧儿正在用刚才接过皇上血的玉盘接着孩子留的血。

    宁夏像是疯了一般地对着上官若儿喊道,“你要干什么?这个孩子还未满月,你究竟想干什么?”接着她检查着孩子,发现血是从孩子的背上留下来的,那里有一个针眼,这个上官若儿,当真该杀-----

    上官若儿此时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托盘里的仙人掌已经不在,只剩下了那个玉托盘,而且宁夏没有看到,这个玉托盘里先前竟然有水,现在,孩子的血还是有上的血都落在了这个托盘里!

    宁夏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上过若儿费尽心机,就是要为了给孩子和皇上“滴血认亲!”

    景年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背上有一个孔,她猛然抓起了上官若儿的手腕,狠狠地说了一句,“把针拿出来!”

    上官若儿一副赴死的态度,说道,“皇上,你难道不应该感谢臣妾么?如果不是臣妾用了此计,你还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宁夏猛然一惊,皇上是孩子嫡亲的爹,为什么上官若儿会这样说?而且,她上学的时候曾经学过,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任何人的血都可以融在一起的,那上官若儿此举又是何意?无论她是为了什么,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定然是要让皇上和孩儿的血不混在一起的。

    宁夏手里抱着孩子,现在,她还赤脚站在地上,“衷宁殿”内一时剑拔弩张,平静中蕴藏着暴风骤雨。

    “上官若儿,你可知,你此举已经犯了欺君之罪,朕要斩你,也是易如反掌!”景年紧紧地咬着牙齿。

    德馨看到宁夏的样子,慌忙拿来了她的鞋袜,把她扶到了床上,说道,“皇贵妃息怒!”接着拿过方才的云南白药,给孩子止起血来,孩子的背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定然是上官若儿方才用针刺得,宁夏此时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景年也慌忙看了一眼孩子,问道宁夏,“没事吧?”

    孩子还在“哇哇”大哭,因为宁夏抱着,所以哭声才小些了,大概是哭累了,所以睡着了!

    宁夏把孩子放到床上,站立起来,对着上官若儿怒目而视,“你不就是想让皇上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你自己也知道啊?”上官若儿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接着,她从袖口当中拿出了一枚细长的绣花针,就是这枚针,方才刺了宁夏的孩儿,宁夏痛心疾首,她一下子从上官若儿的手中夺过这枚针,从中间掰断了。因为她会武功,所以上官若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看起来,上官若儿根本没有要反抗的意思,的确,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要反抗什么呢?

    现在,碧儿的手中还端着方才的托盘,托盘里,有半托盘水,皇上方才滴的血,还有宁夏孩儿的血,都滴在里面,两滴血却是分散着,没有融合在一起。

    孤零零的两滴血。

    宁夏虽然知道上官若儿这是无稽之谈,可是,她要怎么辩驳?在这古代,人人可都是相信滴血认亲的。

    她回头看着景年,景年却是非常沉静的意思,

    他说道,“这究竟是不是朕的孩子,朕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上官若儿,你可知,你诋毁皇嗣,是要受车裂的,朕已经忍够了!来人,把上官若儿打入牢狱,十日后问斩!”

    上官若儿对这个决定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她似乎本来就是抱着求死的心态来的,反正窦广成已死,她在皇宫中守活寡,也没有什么意思,她说道,“难道皇上就这般相信这个女人?”她的手指着宁夏,“你可知她去了花南国都干了什么?”

    宁夏的脸已是苍白,她去花南国什么都没有干,这个女人要怎么编?

    “你可知,她是怎么回来的么?”上官若儿继续说道,想引起皇上的疑虑。

    “她是如何去的花南国,如何回来的,朕自有分寸!”景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孩子,眼睛回过来的时候瞥了宁夏一眼,她的眼神冷冽,在怒视上官若儿。

    “宁夏和司徒明磊-----,”上官若儿故弄玄虚地说道,“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寻常!难道皇上就不想想,为什么司徒明磊在花南国待得好好的,却突然来了我南湘国了,而且,皇上没有发现,他来到花南国的时候,就已经和皇贵妃关系不太一般了么?而且,皇贵妃曾经去过花南国,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那个时候怀上的还不一定!皇上,你不要被眼前的这个女人迷恋地连基本的理智都没有了,一个女人凭空消失了许久,回来的时候却有了身孕了,这难道不应该怀疑么?而且,宁夏在花南国人生地不熟,没有靠山,若是别人想对她怎么样,她定然也没有反抗的精力的!而且,皇上,臣妾还有证人-----”接着,她拍了拍手!

    “衷宁殿”的旁边上来了一个人,宁夏认识的——那个人,那个人分明是花南国那个得了肠胃病的富商!

    看起来,上官若儿为了扳倒宁夏,可谓使足了劲,让她的属下去过花南国,甚至连这个人都找了出来,宁夏现在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上官若儿都没有动静了,原来她在悄悄地找宁夏的证据,要一举扳倒宁夏。

    这个女人,当真歹毒,而且,她抱了必死的心态,上官若儿此举,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那个花南国的富商右手放在左胸前,给景年和宁夏行礼,说道,“花南国草民花瑞给皇上和皇贵妃行礼!”

    原来这个人的名字叫做花瑞,宁夏心道,原本以为不起眼的一个角色,现在竟然成了证明她清.白的关键人物!

    景年似乎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说道,“免礼!”

    宁夏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不知道上官若儿下面的戏该如何演,也不知道景年相信不相信。

    她的眼睛看向景年,他一直在凝神看向前方,根本没有看到宁夏。

    可是宁夏知道,他是故意不去看她。

    这般冷淡,他竟然对自己这般冷淡,宁夏看了一眼碧儿手中的那个托盘一眼,两滴血还没有相融,若是这样下去,她该怎么办?她在胸中绸缪着,现在也没有DNA验证,只凭宁夏的一张嘴,肯定不会有人相信的。

    “花瑞,你说说那日,司徒大夫和皇贵妃是怎样发现你的?”上官若儿对着花瑞说到。

    花瑞一五一十地将那日司徒明磊如何看见他,如何诊断出来他有病,他本来不相信,谁知道药吃上以后,竟然起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地说了出来。

    “那位司徒大夫来了你可认识?”上官若儿说道。

    “认识!草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皇宫里的太医的,怪不得这般厉害!”花瑞说道。

    “那司徒大夫身边的那位女子可是这位?”上官若儿指着一身白色中衣,长发披肩的宁夏说道。

    “正是!后来两个人去了饭馆吃饭了,草民就不知道了,是草民让自己的属下去送司徒大夫送的钱!”花瑞说道。

    “他说的可是事实?”景年冷冷的声音传来。

    宁夏知道皇上这是在问自己,她慌忙跪下,景年说道,“你起来回话!”

    “宁夏不起来!”宁夏知道自己还未出月子,便这样跪在地上,很容易坐下病的,可是,她就是要让景年心疼,若是不心疼,他如何相信自己?

    “你起来!”景年发怒了。

    宁夏抬眼看了一眼景年,思量片刻,终于站了起来,她说道,“是事实!并未有一句虚言,可是----”

    “这就行了!花瑞,你可以下去了!叫司徒明磊来!”景年说道。

    上官若儿却是冷冷地笑笑,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戏码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良久之后,司徒明磊来了,却是不知道皇上为何叫他,他知道皇上总是在“衷宁殿”的,以为可能是皇贵妃刚刚生产,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才叫他。

    来到了“衷宁殿”,看到里面竟然这样多的人,他有些狐疑!

    景年的怒气似乎已经消了,他对着司徒明磊说道,“朕曾经年少时候,看过一本书,说是滴血认亲这样的事实是不可靠的,而且非常靠不住,因为人的血

    液都是由同种物质组成,所以,任何人的血滴在一起,都会相融,可是今日,有两个人的血滴在了一起,却没有相融,你看看是为什么?”

    景年的话,让宁夏惊呆了,他早就知道滴血认亲这样的事情靠不住,那他为什么对宁夏这样冷漠?皇上的心思宁夏当真搞不懂了!

    司徒明磊拿过玉托盘,仔细地闻了起来,说道,“哦,是这样的,这碗水里加了明矾,所以血不能融在一起!”

    上官若儿已是紧紧地咬着牙,自己费心劳神了许久的心思,竟然被他一下子就捅破了!脸色变了涨红。而且,皇上竟然一早就知道,滴血认亲不可信?那她自己这许久以来不是徒劳了么?

    “那司徒大夫的血呢?能不能相融?”景年问道。

    司徒明磊知道皇上这是要让他滴血的意思,说道,“容臣看看!”

    接着,他拿起一把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碗里。

    宁夏现在,当真不知道景年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知道滴血认亲不可信,为何还要让司徒明磊滴血呢?而且,宁夏明显地看出来了,皇上这是在试探的意思,他在试探司徒明磊,可惜,司徒明磊竟然没有看出来,乖乖地就上了当!

    宁夏感叹,景年的智商,世上根本就无人能及,就算是她和司徒明磊,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最关键的,宁夏根本就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只能这样呆呆地看着。

    而上官若儿亦在纳闷,碧儿,还有德馨,都在紧张地看着,只是两个人的立场不同。

    过了许久,司徒明磊的血,在碗里慢慢地渗开,又过了许久,和宁夏孩儿的那滴血——相融了。

    两滴血久久地融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人的血一样!

    宁夏心里大惊,司徒明磊不是说过加了明矾水以后,任何人的血都不能够溶在一起的么?为何司徒明磊的血和孩儿的血相融了?

    明明是景年的孩子,明明就是景年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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