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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白慕珍立刻撅起嘴,“我和姐姐难得一次过来,他竟然都不来接我们,太过分了吧?”
“先生不太爱出门,你知道的。”廖康笑了笑,不想多跟白慕珍多说话的看向白慕琳身后的那些人,“这些就是白小姐的会馆成员吗?”
“对。”
“OK,走吧,我带你们去酒店,我想你们肯定累了。”
廖康带着一群人去酒店,中途白慕琳问了不少关于付一旬的问题,也顺便提到了那位“暗恋者”。
在很多人眼里,白慕琳都是付一旬姐姐一样的人物,虽然白慕琳只比付一旬大了一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白慕琳几乎从小就跟在付一旬屁股后面,不说有没有帮忙收拾什么烂摊子,至少是一直陪伴着的,二十几年的情分在里面,就算是付一旬恐怕也没办法把她放在和很多人都一样的位置上。
因此对于白慕琳的提问,只要不是太出格的,廖康几乎算是知之必答的,可惜的是他知道的也不多。
“我说今年怎么在国内待那么久不回去呢,原来是被儿女私情绊住脚了啊。”白慕琳笑容优雅的说道,“那我一定得见见那位傅小姐了,看看能让我们Simon心动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模样。明天的活动叫上她吧。”
廖康连忙道:“这个我可决定不了,傅小姐不是那种可以勉强她干点什么的人。”在英国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廖康也算是知道了,傅倾流看似个性散漫慵懒随意,但是其实骨子里骄傲强硬的很,只有她愿意不愿意,没有勉强不勉强的。
“嗯?只是邀请她一起去玩而已啦,Simon也会跟我们一起去的,人多才好玩啊。”白慕琳不甚在意的笑道。
存在感很低的白慕珍当即不屑的撇撇嘴,“你直接跟她说我们是什么人,她还不立刻腆着脸主动跑过来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廖康头上蓦地掉下好几滴的冷汗,不理会白慕珍的话,对白慕琳道:“那这个邀请恐怕您得去跟先生说了。”
白慕琳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
晚上见面的时候付一旬听到白慕琳提起这个,皱了皱眉,没有同意。傅倾流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这些人虽然都是家里有爵位的贵族子弟,但是对于傅倾流来说没有什么交往价值,她也不需要去讨好他们,她只需要有他以及他介绍给她认识的朋友就够了。
……
翌日。阳光甚好,秋风凉爽,是个适合出游的好天气。
傅倾流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白皙修长的手在床头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手机,睡意朦胧的声音有些沙哑,“喂?”
“经理!快来救命啊!”小杨有点崩溃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三十分钟后,傅倾流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来到了十里画廊,画廊门关着,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只是门并没有锁,傅倾流进去后就看到内廊里站着一个个将近十来个左右的黑衣人,将小杨池非等人团团围住,这架势,好比抢劫银行。
莫成风抱着双臂脸上带着邪肆的笑,眼里满是狠戾。
看情况好像比小杨说的还要严重点,傅倾流脚步微微一顿,正想要退出去报警,那边莫成风却已经率先发现了她,一个黑衣人猿猴一样飞快的扑了过来,傅倾流条件反射的抬脚踹过去,却很快被制住了。
这些保镖都是退伍的特种兵,身手相当的情况下,无论是力气还是体质当然不是傅倾流这种讨厌运动的人可以相比的。
莫成风看着傅倾流被两只手扳到身后制住的模样,笑得狠戾,拿过她手上的手机,轻轻往后一扬,一个保镖接了过去。
“前两次打我打的狠啊,怎么这次不继续了?”
这家伙是伤好了来寻仇的。傅倾流面无表情的看他,眼里依旧有一种散漫慵懒,好像就算她表现的再认真严肃,实际上她心里都是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的,“自己没本事也好意思怪别人?这次倒是知道找帮手了,也不算太笨。”
池非几个抱着头蹲在地上见傅倾流那副不怕死的模样,简直要急死了,这一大早闯进这么一群人,看着不像抢劫反像是寻仇,也是,上次傅倾流可是毫不留情的把人揍得鼻青脸肿,人家一个大男人大少爷丢了这么大的脸,哪里会不记仇啊?傅倾流还不示弱是逼着别人给她苦头吃吗?
莫成风后槽牙狠狠的磨了两下,有种想揍她一顿泄愤的冲动,只是一低头,看到被强迫性压弯腰的女人露出来的一截白皙后颈,还有那双没把他放眼里的眼睛,心下莫名一动,痒痒的,这女人真是漂亮。他扯了扯嘴角,像想到了什么超好玩的点子的小孩,有点兴奋又得意,“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带走。”莫成风一扬下巴,率先走人。
一群保镖押着傅倾流跟上去。
傅倾流被塞进一辆车里,莫成风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着她这副再也不能动手揍她的模样很是愉悦,眼里的狠戾散了不少,笑容灿烂的就像找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
窗外景色飞逝,形成两条模糊不清的漫长影子。
好一会儿,傅倾流出声,“带我去哪?”
“这会儿知道怕了?”莫成风听到她问话自以为很牛逼的笑得邪气的道。
傅倾流翻了个白眼给他,不再说话。看似散漫天不怕地不怕没把这件类似绑架的事放在眼里,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莫成风如果对她揍他的事恼羞成怒到想杀人泄愤的话,第一次她在酒店里揍他的时候他就该对她下手了,毕竟那时候看到他被她揍进医院的人可比在十里画廊的时候多多了。
这男人对她有兴趣,或者说她对他的态度挑起了他的兴趣,不要小瞧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兴趣,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具有一定分量的筹码,至少在对方还在兴趣之内的时候,你做什么都能得到一定的宽容甚至是爱护。
海面一片平静,浅浅的浪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撒了一地的钻。
傅倾流被从车里拉出来,清凉微咸的海风迎面扑来,撩开她乌黑细长的发,激起一层暗香,拂走些许燥意。
莫成风的保镖里有人已经去开快艇,莫成风瞥了一副没精神死鱼眼的傅倾流,“喂。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要是听话,下半辈子不管是你那个便宜儿子还是狗屁老公还有你就都不用愁了,懂吗?”
傅倾流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果然是个很自我的人,对她也只有肉欲上的兴趣。
“你再不理我,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莫成风刚刚提到傅倾流的老公,见傅倾流这幅懒得理他的模样就觉得来气,他可是因为她才没能赶上白慕琳的游艇好不好?直接都跳过了好玩有趣的游艇派对去孤岛上野营喂蚊子,这女人竟然不感恩戴德,要知道这一趟她要是表现的好的话,可是能认识很多贵族的,这可是别人做梦都梦不来的!
“你觉得,我被这样对待,会有心情理你?”傅倾流看了眼身后那两个黑衣人保镖,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也得怪你自己,谁让你不听话的?”莫成风理所当然的道,见快艇开过来了,立即带着人上去。
游艇迎着风快速的朝大海远处开去。
莫成风一脸邪气又有点贱兮兮的笑坐在傅倾流对面,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真是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
傅倾流抓了把桌上摆着的果盘里的瓜子,优哉游哉的嗑了起来。
莫成风觉得自己都快成受虐狂了,他竟然特别喜欢傅倾流这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懒洋洋的模样,他觉得新奇,觉得有趣,觉得对这个女人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昂,以至于他特别享受将她这只看似懒散实则爪子狠戾的小野猫驯服的过程,他从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忠诚和永不背叛,背叛一开始就存在,只是看筹码够不够而已。她还那么年轻,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普通男人哪有他这种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有魅力?也许她是在画廊里见多了有钱人或者以前自己是有钱人所以没感觉,但是当她真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以前自己还是千金小姐高高在上的感觉的时候,他就不信她会没有想要回到过去的念头。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兴味的笑,见傅倾流前面的瓜子不多,一挥手让人多上一点上来,然后笑眯眯的看傅倾流嗑瓜子。
神经病。
傅倾流瞥了他一眼,心道。
……
彼时,豪华大游艇已经靠岸了一个多小时左右,白慕琳付一旬等一干男男女女背着野营用品从游艇上下来,像他们这种家里都有爵位的贵族,并非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用做,西方国家的人对于孩子的独立性培养特别重视,哪怕是上流社会的人也一样,所以一个个背着一个大包包爬山什么的,毫无压力,还能说说笑笑,相反的倒是那些跟过来的国内富有家庭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有的连书包都没自己背过,没一会儿就脸色发白气喘吁吁了起来,落在了后面。
付一旬和白慕琳走在最前面,一人背着个大大的登山包,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大部分都是白慕琳带着笑的在说些什么,付一旬耐心的听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也因此付一旬在白慕琳这里锻炼出了对她的些许耐性,而这耐性在很多认识付一旬的人的眼里都觉得,是特别的。
“真可惜,阿风是个喜欢热闹的,我邀请他的时候他竟然说有别的事情,不跟我们一起走,不过晚点他大概会过来,还说会带个朋友来。”白慕琳笑容温柔大方的跟付一旬说道。
付一旬轻轻哼了声算是作答,没什么表情。
一群人后面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几个跟白慕琳一起到青市来的不知道付一旬是谁的英国年轻贵族的边看白慕琳和付一旬边说话。
“那位就是琳的男朋友?”
“男朋友?噢,这是真的吗?我都没有听说过!”
“真的,我听到她跟珍妮弗说的!她亲口说的,看看他们多亲密!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白慕珍距离他们不远,听到这话不由得脸色有些难看,回头怒道:“别胡说八道!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几个顿时乖乖闭上嘴,不想招惹这个难缠又娇气的大小姐。
白慕琳隐约的听到了身后的议论,她勾了勾唇,又出声:“听说你让小书豪待在内地读书,而且是青市,为什么呢?”
“那家伙太皮了,不知天高地厚,让他吃点苦有好处。”似乎想到了什么,付一旬目露嫌恶厌烦。
“是因为在港城那边他叫那群孩子捉弄那位老师,险些让她跳楼自杀的事吗?”白慕琳有些疑惑的问道。
付一旬的表情越发的嫌恶起来,他显然不想谈论这件事,对于付一旬来说,莫书豪这种过分调皮到差点闹出人命的事他是很不满的,莫家没有一个懂得教小孩的,莫书豪很聪明,只是再聪明的孩子也抵不过从小被骄纵溺爱着长大以至于养出来的任性,如果不是那件事让付一旬意识到不能把莫书豪放在莫家任由他们这样溺爱着长大变成现实中的仲永,他也不会想到把莫书豪带到内地来,隐瞒他的身份,让他跟一群把他当成同等地位的人来对待的孩子一起生活。
“其实你对他也太苛刻了一点,小书豪只是喜欢那位小老师但是找不到正确的方法去对待才会去捉弄她而已,让她出了那么大的丑只是意外,谁都没想到她脸皮那么薄。好好教导就可以了,怎么能这么突然让他到内地读书呢?而且还是半封闭式住宿学校。”白慕琳不赞同的说道,眼里有对莫书豪的宠爱。
付一旬眼里划过一丝不耐,“让一个保守的中国女性当众衣不蔽体是很大的侮辱,如果这都不叫过分的话还要怎么样才过分?他既然叫我爸爸我就不会放任他不管,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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