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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发狂的马被顾还卿踢断过马腿,宫少陵从见到的那一刻起,便知道顾还卿的力气不容小觑,但他从未想过,他会沦落到和那两匹马一样的待遇……
他其实可以避开的,只是他太惊讶了,就愣了那么一下,腰间一痛,整个人便向后飞去!
“陵少爷!”他的护卫们吓坏了,急着救主,哪里还顾得上聂浅歌啊。
在落地的一瞬,宫少陵堪堪提气稳住身形。
刚踉跄的站稳脚跟,只觉得喉间一甜,噗!他吐出一口鲜血。
“哥!”宫少廷酒都骇醒了,丢下顾还卿等人便朝宫少陵奔去。
“少陵哥!”孟蔚也骇了一跳,跟着去看宫少陵。
“没事……”宫少陵伸手扶住堂弟的肩,另一只手轻抚胸口——他刚才中了聂浅歌一掌,那时勉力压住翻滚的气血,这会被顾还卿一脚触发,所以吐血。
“可恶!敢伤我哥!”宫少廷恶狠狠地转头,想找顾还卿报仇,谁知一回头,却哪里还有那些贼人的身影。
“……”
※※※※※※
那位惨遭恶少调戏,并崴了脚的姑娘芳名凤燕然,本是梧城望族凤家女,因其外祖母寿辰将至,便来嘉陵为外祖母贺寿。初来乍到,与表姐妹一起上街游玩时走散了,便与丫鬟在胭脂铺门口歇了一会儿,谁知却被宫少廷那厮看中,发生了这等惊心动魄之事。
将凤燕然交到一直在寻她的丫鬟手中,那位易钗而牟的姑娘早不见人影了,顾还卿也不以为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人家不想说,她便不会刨根问底。
然后便是打道回府。
此次顾还卿出来,一是为“连环追命散”,她想找本地的名医诊治诊治,看有无破解之法;二是为了生计。
日前找牛里正要了几块地,却都还空着,亟待整治和下肥,然后才能播种。菜地要种菜,短期内是无法做到自给自足的,手里的银钱日益减少,这一大家子要吃饭,他们目前举目无依,除自力更生别无它法。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总不能等到穷途末路才着急吧,她琢磨着是不是趁手里还有俩钱,到城里盘家铺子做点小买卖。
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经济学上的至理名言,毕竟种地需要看老天爷的脸色行事——并非只要你种就一定会有收获,旱涝保收在这个时代是神话,只有风调雨顺庄稼才会丰收。
但倘若那一年风不调雨不顺,农户极可能会颗粒无收。
真遇到那种情况,聂九灵又要整日担心她会卖他渡日了——最近,聂九灵听多了村人因生活困苦卖儿卖女的事,他愁的不行……
顾还卿不想自己一年的心血打水漂,所以还是做两手准备。
只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话古今皆宜,大越同样如此。且古代社会“士农工商”四民,“商”排最后,商人的社会地位也低下。
顾还卿起初颇有顾虑,但幸好她穿来的这个社会对商人没那么苛刻,商业贸易是大越朝廷收入的主要来源,朝廷规定商人及其子弟可以入学读书,也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考中便可以做官,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受到了尊重。
横竖现在聂家倒了,做生意也没人管。
不过,做什么买卖还有待商榷。
“卿卿,你看。”牛车上,聂浅歌献宝似的把几个药包从腰带上解下来,举起来给顾还卿看:“我没弄丢。”
“……”冷奕侧头,实在不想看见他那张谄媚的假脸……
顾还卿眼神一黯,沉默地接过药包,医馆看了不少家,说词大致一样,都叫她先服几副药看看,若情况无好转,再换方子。
她心里有数,这只怕也是尽人事听天命。
尽管知道结果,可她仍旧会四处求医,她性格坚忍,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除非天下的大夫她都看遍了,她才会泯灭希望!
她已做好了长期求医的准备,心理上也经受的住打击,唯有一事横亘在她心头,让她如鲠在喉,怎么也无法轻松起来——
孙如兰处心积虑的对她下药,究竟是她的本意还是受人指使?
若是她本意,是什么原因使她如此恨她?
若受人指使,指使之人又是何人?
这些问题恐怕只有孙如兰自己清楚,然她死了。
脸上忽然一凉,一只薄削修长的手正温柔地抚上她的眉头,她一惊,霎时对上聂浅歌担忧的目光,他双眼黑润润的,好似滴的出水来:“卿卿,不要皱眉,我不喜欢。”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这是顾还卿第一次注意到聂浅歌的手是凉的,她拿下他逾礼的手,不解地问:“是穿少了吗?”可天气不冷啊!
聂浅歌愣了愣,睫毛不停轻颤,尔后迟钝地问:“真的……很凉吗?”
顾还卿顿了顿:“还好,不算太凉。”说到这里,她陡然想起了姬十二,那人的手,那才叫一个凉!冰冷沁骨,且他自己也特别怕冷。跟他一比,聂浅歌反而显得正常多了。
也不知那人怎么样了?脸上发青斑的时候,是不是又要把自己埋到地下,或者用铁链牢牢锁住。
想起姬十二,顾还卿的心绪有些复杂——她的初吻葬送在那个人的嘴上!
见顾还卿不再追问,聂浅歌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摸了摸颈间——那里挂着一块玉,外表很普通的玉,却世间罕有。
※※※※※※
“宫主,娑罗姬已带到,宫主要见她吗?”
沧海宫,位于沧海之滨,临水而建,华美恢宏的建筑依山而上,一直修建到半山腰,占地颇广,独具匠心。
宫内布置的金碧辉煌,却又不失雍容典雅,尽显武林大派的雄厚财力。
此刻,轩辕黛正斜倚在窗边的暖榻上专心致志的研究一个巴掌大的册子,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从树荫洒漏进来,被淡黄色的轻纱窗帘阻隔,隐约照在她美丽无双的面容上,美好的像一幅瑰丽而隽永的画卷。
听到禀报声,她不紧不慢地抬眸,长睫若蝶欲飞,素手托腮问道:“人如何?”声音清冷如玉珠落盘,在空气中飘渺轻荡。
何以春笔直地站在水晶珠帘外面,低头隔着晶莹璨灿的帘子回道:“骨骼清奇,功底扎实,天真娇憨,貌美娇俏,举手投足稍带点异域风情,难能可贵的是她与少主年貌相当,若两人志趣相投,感情和默契培养起来便不难。”
轩辕黛微微一笑,室内顿时如春花盛开。
“甚好。”她颌了颌首,表示满意:“听说她比十二小上几个月,嗯,这样更好,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杂念较少,至于她的异域风情嘛,大概是其祖上有波斯王族血统之故。”
“一切皆瞒不过宫主。”何以春也笑。
“阿春,你先来看看这个,顺便让人通知小秋他们尽快返回。”
何以春微微一怔,却很快答道:“是。”
何以春、秋迟暮、易冬暖、夏末凉分别是沧海宫的四大执事,武功高强,能力卓著,与轩辕黛一起长大,一起学艺,关系匪浅。
何以春打帘入内,一直行到宽大铺锦的暖榻边,轩辕黛依旧在看手上的册子,却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榻沿。
何以春便在榻沿坐下,瞄了一眼她手中的小册子:“怎么,是发现什么了吗?”
轩辕黛点点头,把小册子最末一页展示给她看。
少顷,何以春迟疑不定地道:“天心石、七心海棠、不死还魂草?肯定是这几样吗?”
“嗯,这三样尤为重要,其它的都好说。”
何以春习惯性的双手交叉而握,眯着眼睛道:“这三样虽说是极难寻觅之物,但凭我们沧海宫的能力,左不过花得一年两载便可集齐。”语气信心十足:“宫主你放心,只要锁定这三样,属下立马吩咐人去办。”
“唉,这个我倒不放在心上,反正为时尚早。”
轩辕黛叹了一口气,扔下册子,放低身子,把头枕在何以春的大腿上,颇为烦恼地道:“可是十二不愿回来怎么办?好好的王爷不当,好好的少主不当,他执意做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你说他是不是当聂浅歌当久了,假傻变真傻了?”
她只穿着家常的软缎长裙,樱花色,衬得她白皙的脸蛋带点粉色,青丝如瀑,扑散在何以春的腿上和榻上,黑的发,粉的脸,微抿的朱唇,态生两靥之愁,语气娇软呢哝。
这样的她,哪有那个清冷如仙,睥睨傲世的沧海宫宫主的半丝影子。
何以春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年少时在一起练功说笑的日子,轩辕黛依旧是那个光彩夺目,风华绝世的少女。
她是他们中的核心人物,他们以她马首是瞻,她指东他们绝不往西,整日闯祸生事,楞是把沧海宫上上下下弄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甚至整个武林都为他们而头疼,师傅多牛气的人啊,可在外面都羞于提起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
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也许他们仍是那群无忧无虑的少年少女,终日以气死师傅为乐。
最后,他们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师傅给“气死了”……
想起过往种种,何以春也是不胜唏嘘,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啊,似乎一去不复返了!而今秋去冬来,他们也快要去地下见师傅了。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轩辕黛光滑若水的青丝,她弯唇轻笑:“当农人有什么不好?没农人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十二志向远大,你这个做娘的应该替他高兴。”
“可他会种地么?分得清草和禾苗么?会不会带累整个牛家村都被人瞧不起啊?”轩辕黛发愁,担心她儿子会拉低牛家村庄户人的整体素质。
“而且我这心里酸啊,好不容易把他拉扯这么大,我们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呀,他说抛开就抛开,转头跟个认识没多久的姑娘跑了……这,这让人怎生想的开?我这心里呀,跟万只蚂蚁咬似的……”
轩辕黛失落不已,敢情儿子是替别人养的。
“儿大不由娘,你还以为他是那个要吃奶的娃娃呀。”何以春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且孩子都比姬十二大,有经验,认为孩子情窦开了是好事:“他若是不跟人家姑娘跑,那你才该发愁。”
“可这姑娘不行,他们是没有结果的。”轩辕黛在她腿上翻了个身,又叹了一口气:“我与那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且不说她与聂家的关系,只说十二……”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何以春斟酌了会儿,慢慢道:“也许没到那一步,若那姑娘愿意,等上几年,让她给十二做小也行的,横竖只要十二喜欢。”
轩辕黛白了她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以为我在意那些啊,我自个都不愿的事,凭什么人让人家姑娘做?而且这对娑罗姬也不公平,如果十二对她没有感情,那合功也不会顺利,会害死他们两人的。”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何以春也知道,沉默了一会儿,她颇有些恨恨地道:“都怪素璎当年入了魔障,生生害了你们母子二人。”
素樱曾经是轩辕黛的亲亲小师妹,也是轩辕黛的劫,提起此人,轩辕黛唯有沉默。
许久,她垂着眼,微哑着嗓音道:“阿春,想个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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