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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凡颓然闭上了眼睛，脑海之中闪过自己的亲人朋友，心里不由升起一丝苦涩来。
要是自己永远困在这里，那些在自己体内的生灵，又会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恐怕永远无解了。
这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就算是成为天下至尊，又有何乐趣可言？
女娲幽幽道：“虽然你在其他世界有很多牵挂，有很多的羁绊，但是在这里，不也有我么？我们曾经999世纠缠，难道你就这么冷血无情？”
卓一凡苦笑道：“对不起，我只记得这一世，其他的都不记得。女娲，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杀了暗黑圣君么？好，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杀了他，但是你也不能干涩我的行动。”
女娲叹息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天下苍生而已，你不知道，这千年来，世界变得更加广阔了，资源争夺也更加激烈，暗黑联盟的高手肆意破坏，残害生灵，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暗黑圣君要是再不死的话，历史又会重演。”
卓一凡也叹息了一声：“你应该明白，历史若是改变，我也就不存在了。”
女娲道：“不会的，你吸收了这么多本源秘宝，和这个世界的因果纠缠是最深的，谁都会死，但只要轮回星存在，你就不会死。”
卓一凡苦涩的道：“可是，我所熟知的一切，再也不会出现了。”
“不，你错了，老师，你知道自己掌握着什么样的力量么？宇宙本源之力啊！”女娲眼中露出夺目光彩：“这种本源之力是一切的根本，无所不能，只要老师你夺取了暗黑圣君的暗黑本源，就能化成真正的混沌神力，随心所欲，你要的一切，都能随你的心意创造出来，甚至是已经死去的亲人，也能复活。”
卓一凡一怔：“真的这么神奇？”
“当然，这可是宇宙初开之时，一切本源高度凝聚，就老师现在的身体降临你所处的那个世界的话，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能让那个世界直接崩溃。”
卓一凡大吃一惊：“这么强大？怎么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这里的空间规则乃是混沌规则，无比的强大，堪称牢不可破，自然感觉没有那么强大了。再说，你现在还在恢复期，只有吸收完整个仙山的力量，才算是成功。”
卓一凡当然知道一座仙山的本源之力是何等可怕了。
当初盘古在自己仙山之中，哪怕是看自己一眼，都让人受不了。
更别说将仙山彻底吸收融合了。
谁也不知道，吸收完仙山的卓一凡，会达到何种境界。
眼前的女娲就是一个例子，想必她已经吸收完仙山之力，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世界般深不可测。
这还是她尽量收敛气息，要是释放出来，简直恐怖。
女娲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卓一凡，皱眉道：“你这面具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怪异，总是取不下来？”
卓一凡一愣：“你也不认识么？”
“我要是认识还会问你么？”女娲皱眉：“不过宇宙初开，各种本源之物层出不穷，有什么奇异的东西，倒也不奇怪。”
卓一凡想到了祖神们可能陨落的原因，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看着女娲，沉声道：“答应我一件事，永远不要试图去探寻世界之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