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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姐……我疼。”
“媛媛！”方怜紧紧握住方媛的手：“媛媛，我在这。”
“姐……”方媛微微张开眼睛，她的头好痛，还有她的喉咙也有点痛：“姐，我好渴。”
“没事，姐姐给你倒一杯水。”方怜起身倒一杯温水再次回到床边，小心喂给方媛喝：“媛媛，怎么样？”
“唔……”方媛只喝了一小口就不想再喝了。
温水入口，润湿喉咙，也没有之前那么不舒服了，只是这头还是嗡嗡的疼，一阵一阵：“姐，我疼。”
“我知道。”方怜将水杯放在一边说道：“不要用手去碰你的头，医生刚刚才给你包扎好的。”
“包扎？”方媛觉得太阳穴一阵窜疼，然后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她的眼前回放着。
被打晕，被扒光，被注射，方怜抱着她回来，给她洗澡，然后……然后她就变得很奇怪了……
方媛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蠢，这一串事情，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被打的那一针。
那个针剂绝对有问题。
“媛媛，你别怕，明天医生还会过来的。”方怜看着方媛说道：“你好好休息，现在会痛一点，你坚持一下。”
“不！不对！”方媛摇着头猛地看向方怜：“姐姐！姐姐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我会那么的痛苦，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我，整个身子又像是被火灼烧，好痛，又痒又痛。”
“……”方怜对上方媛质问的目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姐，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是怎么了！”方媛看着方怜泪眼婆娑：“姐……”
“媛媛你别怕。”方怜轻拍着方媛的手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姐？”方媛觉得方怜有意在躲避自己提的问题：“姐，你知道那有多么痛苦么？真的是还不如死了。”方媛指着自己的头：“姐，我痛的是真的不想活了，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方怜的眼眶微红，方媛的痛她全看在眼里，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姐……”方媛看着方怜，小心翼翼地问着：“姐……我……我是不是……是不是染上，染上不好的东西了？”
“……”方怜紧抿着嘴偏过头，她不敢去看方媛眼中的绝望。
“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方媛的声音在抖，带着哭音，她死死地抓着方怜：“那个针，那个东西……是不是……是不是不好的东西！你告诉我啊！”
闭着眼睛，方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无比沉重的点了点头。
“……”方媛看见方怜的举动，原本抓着方怜手臂的手滑落在床上。
一直呛在眼眶中的眼泪滑落，方媛的大脑一片空白。
“媛媛，你相信姐姐，我一定会帮你熬过这一关的，一定会帮你戒掉毒瘾的，你相信姐姐好不好。”方怜看着方媛说道。
“姐……我十八岁了……”方媛的目光一点点移向方怜：“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姐知道。”方怜点着头：“我跟你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方媛看着方怜的双眼，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方怜暗自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守护好她最珍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