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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你怎么样？”
李子就是那个摇臂摄影师，被孙先生的保镖打了一拳，流了不少的鼻血，已经止住了。
“我还行......”李子鼻子里塞着医用棉球，说话瓮声瓮气的。
“那行，回头我叫律师去给你讨医药费，咱们实拍吧。”赵振平走了出来，对片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喊了句，“各部门准备，要实拍了.......”
完全没把孙先生当一回事。
赵振平的助理和制片人，已经把孙先生送走了，孙先生的保镖从地上醒过来之后，看到陈树亭眼底添了几分惧色，也跟着走了。
陈树亭和王晋漪脱了羽绒服，站在片场当中，洒水车的水下来，王晋漪一个哆嗦，不停的发抖。
“要不要停？”赵振平在监视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问。
“别别别，要不然这身水白浇了。”王晋漪非常刻苦敬业。
陈树亭倒也觉得冷，但是扛得住。水浇下来，一开始是头皮发麻的冰凉，后来可能是适应了，没啥感觉。
他们拍了一个小时，差不多把这段戏拍完了三分之一，陈树亭表现很好，王晋漪更是，谁也没拖后腿。
戏结束之后，他们立刻回酒店泡热水澡，把寒意散去。
助理们也准备了防止感冒的药，然后他们又回到片场。
场务拿了个很小的取暖器给他们。
“很累吧？”陈树亭端了杯热茶给王晋漪。
王晋漪捧在手里：“这有什么？以前我有场戏，是拍井底的。那次我在水里泡了20个小时呢。”
陈树亭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王晋漪就笑了。她笑得很轻，眼角还是有点细纹，到底不年轻了。
“你今天真厉害，是当过兵吗？”王晋漪把大家的疑惑问了出来。
“没有，我练的中国武术。”陈树亭道。
“中国武术？”王晋漪对这个词很陌生，想了半晌才道，“好像有种杂技.......”
大家对中国武术，都很陌生。
陈树亭也没有去解释，笑笑，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他们中午加拍了两场，到了下午四点，就全部拍完了。
“辛苦辛苦！”赵振平特别欣慰对陈树亭和王晋漪道，“两位都辛苦了！”
陈树亭和王晋漪没时间寒暄，立马回酒店去泡热水澡了。
这部戏的补拍，最终还是耽误了，因为王晋漪淋了一天雨之后，晚上发高烧送到了医院，住了三天。
她出院之后，不愿意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非要再拍，被赵振平拒绝了。
“你养好身体！”赵振平语重心长对她说，“我们再怎么样，也会等你的。”
陈树亭觉得，像王晋漪这样的咖位，她明明可以耍大牌，这种哭戏要求删除等。陈树亭在片场多年，见惯了吃不得苦头的明星。但是王晋漪没有，她的敬业精神，没人不赞叹。
不过，在这一行，女人真的比男人拼命。社会歧视是无处不在的，女人的处境比男人艰难百般，娱乐圈里真正有地位的女人，绝对比男人狠。
这种狠，不仅是对旁人，更是对自己。
王晋漪休息了一个星期多，这其中陈树亭单独的戏，全部拍完了。等王晋漪重新进组，补拍了十来天，终于全部杀青了！
杀青当天，摄影师李子请陈树亭吃饭，非要表示感谢。
陈树亭就和小凌一起去了。
后来，陈树亭听闻，那个孙先生还是闹得撤资了。不过，王晋漪表示她很想转型做幕后，假如制片人愿意，王晋漪想替补孙先生的投资。
“算是我带资进组。”王晋漪道。
赵振平和制片人答应了。
戏份结束，陈树亭回到东沪，正巧是圣诞节前夕的平安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