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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的那般淡漠,或许和从前的凌波相比,他的感情隐藏的很深,深到让人觉得他无情无义;可越相处下来,玉蓁蓁却越发现,他并非这样的人。

    使劲的摇摇头之后,玉蓁蓁重新抬起了腿,往修仙士们所在的地方走了去;有些日子没见玄天、琼华还有玉芃芃,他们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

    玄天和琼华是清虚宫的掌门护法弟子,这次的任务也是守护清虚宫掌门丁啸;而丁啸此时白发苍苍,伸出手臂的工夫都颤颤悠悠的,毕竟对于一个上了百岁年纪的老人来说,过度的劳累是再经受不起了。

    但当他听到外面的弟子说玉蓁蓁来了的时候,死灰一样的眼神还是闪出了光芒,他忙对着一直照顾自己的玄天和琼华挥手,后道,“快,快让蓁蓁进来,也不知她这一行可否顺利……”

    “掌门切莫激动,”说实在的,这些日子丁啸的身体状况算是每况愈下,玄天都不敢让他太过激动,生怕会因此而引起其他疾病,“我去让蓁蓁进来就是。”

    玄天打开门,见玉蓁蓁恭恭敬敬的在门口拱手道安,那模样印在他的眼中,也一下下的击打着他的心。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从小便被他与琼华宠惯了的,从没想到会有这样出息的一日。曾几何时在他们的想象之中,玉蓁蓁该会成长为一个顽皮任性、没有规矩的大小姐,可当看到这样聪慧贤淑、修为有成的大家闺秀站在自己面前,玄天还有些不敢相信那些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玉蓁蓁见玄天呆了半天,便有些疑惑的开口道了句,“爹,可否有事?”

    一句话才将玄天拉了回来,忙摇头笑道,“没事,没事,只是看着你长大了,懂事了,一时间有些……”玄天说着,又使劲的摇摇头,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蓁蓁,你知道这个人老了之后啊,就特别感怀。”

    玉蓁蓁颔首,后跟着赶紧擦了几滴眼泪的玄天进了屋;琼华也眼含泪水的望着玉蓁蓁,口中难免有些抖动,玉蓁蓁唤了句“娘”之后,琼华的泪水也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其实她多么担心,玉蓁蓁去的那个地方那么危险,她多怕上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了。

    母女两个抱了一会儿之后,琼华和玄天才引着玉蓁蓁去见丁啸,并且在外面便一再的嘱咐玉蓁蓁,千万别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他现在怕是再禁不起什么折腾了。玉蓁蓁再三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这么做,这才被两人引着到了内堂;而如今满头白发的丁啸,正颤悠悠的坐在里面的藤椅上,对玉蓁蓁招手,示意她过去。

    玉蓁蓁对着玄天和琼华点点头,这才过了去,单膝跪地对着丁啸行礼之后,但见丁啸的手一直伸着,这才将自己的双手递了上去,握住丁啸那干瘦的手掌。玉蓁蓁记得之前丁啸浑厚又有力道、充满了温暖的双手,而如今这只手,虽然依旧温暖,但却感觉不到浑厚,有的只是苍老和时间的迅速流失,玉蓁蓁心里忽然有些难过起来。

    “你说我……多么无可救药,明知你不是我的蓁蓁,可看到你的时候,却还是……”丁啸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个弧度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嘲。

    玉蓁蓁摇摇头,散发着绛紫色的那只眼眸尤其充盈了大量的泪水,只一眨眼的工夫,便落在了地上,“是蓁蓁对不起你们。”

    “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丁啸想伸出另一只手来帮玉蓁蓁擦眼泪,不过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并且抽出自己被玉蓁蓁紧握着的那只手,翻了个身,背对玉蓁蓁道,“你能来看我,我已经觉得此生无憾了,下去吧。”

    “丁掌门,对不起。”玉蓁蓁再度对着丁啸拱手,见丁啸再无反应,便倒退着离开了内堂;她知道丁啸这会儿的心情,也知道丁啸是不愿再在她面前哭泣,也不愿再看到她哭泣了。

    离开这里的时候,玉蓁蓁特意管默大王要了空间的几种续命草药,留给玄天和琼华,请他们务必让丁啸好生保重身子,一定要看着她旗开得胜而归;两人含着眼泪目送玉蓁蓁离去,后玄天将琼华拥在怀中,叹了口气道,“谢谢你,给我们生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从前啊,总想着能让我们的女儿出人头地,成为人中龙凤,”琼华一面擦着泪,一面低低说着,语气中都带着几分苍老,“可如今,我只想我们的女儿能够活的快快乐乐的,那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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