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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看见他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乐芙……俺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只要能再见她一面，他已经无憾了，铁怒吃力地抬起手，想碰触她的脸，但是才刚抬起，手便无力地垂下，他恼怒地皱眉。
乐芙立即抓住他的手腕，懂他地把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而她的眼泪也忍不住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别哭……能看见你来……真好……”
铁怒唇边泛起了无力的笑容，就是这张脸，虽然他一直欺负她，但是也就只有这张脸能够在他的心里，一直不曾离开。
乐芙想说什么，但是此刻，她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曾几何时，原来这个粗鲁又没有礼貌，只会命令她做这样，做那样的男人，他早已经悄悄地在她的心里占去一席之地。
他凶她，骂她，但是说到底，他从来没有做过真正伤害她的事情，还一次又一次地救她。
铁怒眼睛不舍得眨一下地望着她，他想要清楚地记住她的样子，把她的一颦一笑都留在心底里。
冰凉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游移，断断续续地说：“乐芙……有一句话，俺一直想告诉你……但是……俺一直开不了口……如果这次……俺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乐芙拼命地点头：“嗯……你说……我在听着……”
他望着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慢慢地说：“如果俺不死……你愿意做……俺的女朋友吗……俺喜欢你……”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到了生命最后的这一刻，他却很想知道她的心意。
乐芙闻言，愣住了，眼泪却落得更凶猛了。
铁怒有些失望地望着她：“你……不愿意吗？”他以为她跟他是有着相同的情愫的。
乐芙猛地摇头：“不，我愿意，我也喜欢你，我当你的女朋友，你好起来好不好？我要你活下来，我不准你离开我……”
铁怒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的神情，嘴角咧开，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望着她，语气坚定地说：“乐芙……有下一世……俺一定会找到你……到时候你不准抵赖……你一定要做俺的女朋友……俺们拉勾勾……”
下一世，他们还会有下一世吗？
乐芙心酸地伸出手指，跟他的勾在一起，心口撕心裂肺的痛，她哭着说：“我不要下一世……呜……我要这一世……答应我，你不会有事，我不准你有事……”
“乐芙……俺一定会记得你……别忘记俺……”铁怒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脑海里不禁闪过一幕幕，他们相识到此刻的画面，他的手慢慢地，无力地，在她的脸上滑落，带着不舍和依恋的眸子，也慢慢地闭上了。
“铁怒……你别闭上眼睛……铁怒……你醒一醒，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铁怒……”
凄厉，悲痛的声音，从营帐里传出来，大家的心顿时一震，